黄锦笑道:“才十颗,少了点吧……展才没有私藏?”
“还有一颗,在内人那儿。”钱渊郑重其事道:“现在实在抢不过来。”
“丢人现眼!”嘉靖帝骂道:“畏妻如虎!”
“绝无此事!”钱渊瞪大眼珠,“在家里,学生说一,她不敢说二,学生说赶狗,她不敢撵鸡……”
钱渊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徐渭早就在嘉靖帝面前漏过底了、
一旁的黄锦回忆道:“记得前些天,文长还提过,户部员外郎陈……陈有年亲眼所见,言不意展才亦有畏者。”
“不承认?”嘉靖帝忍笑道:“那就是你怕了徐华亭!”
“徐阁老位高权重,为天下敬仰,温和如玉,待下亲近,何来之怕?”
嘉靖帝好笑的看着钱渊冠冕堂皇的说些场面话,钱渊早就和徐家撕破了脸,最典型的就是徐阶招婿张居正又将其塞进了裕王府,如果没撕破脸,徐阶是用不着干这一出的。
看着钱渊又递过来的礼单,黄锦诧异问:“展才,这是……红珊瑚摆件、夔龙纹犀角杯、玉海东青啄雁饰,都是好东西啊。”
“锦衣卫不是已经连礼单都查的一清二楚了吗?”钱渊面无表情道:“文长来信……最好把东西都老老实实交出来,省的陆指挥使查验发现少了什么。”
“真的没贪什么?”嘉靖帝接过礼单看了几眼,冷笑道:“朕还真不信!”
“请陛下查验。”钱渊正色道:“陛下亦知,开海禁通商,是学生之盼,不敢因私事而坏公。”
顿了顿,钱渊干笑道:“当然了,开个酒楼赚些银子,那也是有的……”
天下真正不贪的估摸着也就海瑞一人,可惜这位能为万年青,不能为栋梁。
嘉靖帝点点头,撸了把狮猫,“听闻适才去严府拜祭?”
钱渊坐在对面的圆凳上,撸了把小黑,“学生在镇江和严东楼见了一面,回京前一日得知噩耗,入京后先去严府拜祭。”
“听闻少有人前去拜祭?”
“昨日挂白,学生是今日拜祭,可能都是昨日去的?”
嘉靖帝冷笑了声,“如此迫不及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