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心”我摇摇头:“可这样一来,却是害了你自己。”
“我早就是该死之人,幸被你救回一条性命,苟延残喘至今,能继续以残躯苟活于世,已是我的造化,还奢求什么?”
“你这人啊”深叹一声,我无奈的将茶杯递到嘴边,猛灌一口,想借此洗涤苦恼,浇灭不悦,却不料,忘了茶汁还烫,直接烫疼了舌头,止不住的哈气。
阿卡哈维被窝的行为逗笑了,刚刚那股惆怅之气,也减轻三分。
“真的,我真不爱跟你聊天,一点正能量也没有,从头到尾,要么是自贱之词,要么是自暴自弃之语,就好像忧郁派诗人似的,好吧,我承认你饱读诗书,文采斐然,可也不用强作忧郁吧,也不想想,你才多大岁数,还有大把美好的光阴等着你挥霍呢,只是遇到这点挫折就完犊子啦?”
阿卡哈维没做声,只是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我,但那股惆怅之气,却依旧缭绕其身。
轻叹口气,我道:“你啊,是不是得到信儿了,知道妖精女皇她老人家不肯治你痊愈这事儿了?”
阿卡哈维没有应话,但从他闪烁的目光中,我已得到答案。
“其实你也不能怪女皇奶奶......”
“我没怪她”阿卡哈维摇摇头:“从始至终,我没怪过她,她对我,已经足够宽容,足够放纵了。”
“既然你没怪过她,那这事儿就好说了”将茶杯置于一旁,我继续道:“不知你是否从女皇奶奶的话里听出点其他味儿来?”
阿卡哈维微微一怔:“请详述。”
抬起屁股,坐到床边,我低声道:“你听到的信儿是女皇奶奶的全部原话吗?”
他稍作沉吟,摇了摇头:“只是个结果。”
我想了想,又问:“大概是宫里哪个侍女传的话儿吧?”
阿卡哈维望了我会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