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不少都是第一次与灾厄作战的新人,并不了解灾厄的可怕,只在动员大会上,听梅拉长老说过那么一嘴。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根本无法作为衡量标准,顶多让无知的他们对灾厄这种东西稍稍有点意识。
但意识根本不可能救得了他们的小命,就像不少无知孩童都听说过电危险,但并不清楚电究竟有多危险。
随我同行的卡嘉莉对我耳语道:“这些新人,活着回去的能有一半就不错了。”
我轻嗯了一声,回应道:“但他们很有雄心壮志,不是吗?”
“雄心壮志有用?”卡嘉莉不屑的哼道:“我见过的充满雄心壮志却半路崩殂的冒险家还少了?”
“这样的冒险家是不少,但人不能没有梦想,没有了梦想的冒险家和咸鱼有啥区别?”
“呵,咸鱼?当然有区别!”大太刀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至少冒险家还在呼吸。”
“嗤,我和美女聊天,你插什么话!”我心中暗叱道。
“啧啧啧”大太刀揶揄道:“重色轻友说的就是你这类人。”
我不理它,继续与卡嘉莉聊天。
飞艇花费一夜半天时间,终于抵达了达赛城。
降落后,所有人点了下卯,分发了伙食费,又说了几句要求,就解散了。
解散后,我和卡嘉莉去了烤肉馆,吃了顿地道的烤肉。
席间,卡嘉莉问我:“如果五千人都死了,你要如何向他们的家属交代?”
“交代?”我摇摇头:“这不归我管,是梅拉长老的事儿。”
“跟梅拉长老有什么关系?”卡嘉莉强调道:“你是带队的,他们的生命由你负责!”
“但是动员工作与签订生死状都是梅拉长老运作的,而且所有冒险家及其家属都知道,出征灾厄不是玩闹,死人很正常。”
卡嘉莉蠕了蠕唇,欲言又止,最后狠狠咬了一口烤的焦脆的牛肉,牛肉在她嘴里发出咯吱咯吱轻响,仿佛跳跳糖欢舞的声音。
“好了,别想太多了”我安慰她道:“这些被应征来此的冒险家,都是自愿,没有一个是被强迫征来的,既然他们选择了这条路,无论是生是死,都要承担。”
卡嘉莉有些于心不忍:“为什么不派些有能力保全自己的冒险家呢?他们一旦死去,他们的家人将会多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