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他可不是在敷衍中国记者。也说明他对杨牧歌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

这些忐忑不安的中国记者不知道，其实在沙尔克04主教练史蒂文斯看来，他已经找到了中场防守的最佳人选。

他不需要那种打个后腰还要不断往前冲，去组织进攻，甚至抢中锋活的球员。

他也不需要那种在后场拿球还非要卖弄自己的脚法，过几个人的后腰。

他需要的就是杨牧歌这种兢兢业业，没什么废话，但能够把你交给他的任务都完成的人。

※※※

杨牧歌的比赛结束了对于他来说，这场比赛其实没什么值得媒体炒作的空间，他既没有在比赛中进球，也没有送出助攻，沙尔克04的三个进球和他都没什么太多的关系。

他只是在比赛中完成了几次防守任务，但是对于后腰来说，这不是基本要求吗？

就算媒体要吹，也没法从这点上吹。

周易的处子秀、孙盼的处子秀都存在噱头和爆点，媒体宣传操作很容易。周易有进球和助攻，孙盼凭一己之力帮助弱旅淘汰了强大的多特蒙德。

杨牧歌有什么？

沙尔克04在主场击败奥格斯堡，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结果，杨牧歌在比赛中也只是有几次成功防守，除此之外，什么都没。

杨牧歌成为了一个让记者们挠破头的难题。

这场比赛是五小龙中最后一个在职业比赛中登场亮相的，按理说是很有意义的，必须要大书特书一下的。

可杨牧歌的情况却让记者们不好弄。

他本人也十分低调，在赛后接受采访时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腼腆和内向。对于自己在比赛中的表现他不愿意多提，而是说胜利是全队努力的结果，他很高兴能够获得出场……

这样的回答也太普通了嘛！

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早就滔滔不绝地宣传起自己来了……

这些中国记者又在混合区拦下来杨牧歌的队友，希望能够从他的队友口中听到更多有关杨牧歌的评价。

不过绝大多数的沙尔克04球员们的评价都差不多：“他是一个好人，很好相处，虽然话不多，但脸上总会挂着微笑……”

然后呢？

没了。

没了？！

对，这就没了！

最后就只在德拉克斯勒嘴巴里得到了一些其他的补充。

因为德拉克斯勒是杨牧歌在沙尔克04的好友。

有些要求不高的记者，拿着这些东西就才开始回去写稿子了。

但有些要求高的记者，却觉得这些资料不够用。

虽然说是五小龙，但之前他们对于杨牧歌的了解是最少的，都或多或少的忽略了这个人。而且其实杨牧歌身上也真的没什么好让他们关注的东西。论性格，他比如孙盼突出，论成就，他当然比不上周易，论天赋，他也不如很早就出名的何影。就连在切塞纳踢球的郭怒，身上也是有噱头的——以他一米七八的身高，在意甲却可以坐稳一支球队的主力中后卫，他身上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肌肉，就足够让媒体好好炒作一阵子了。

杨牧歌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想来想去，有记者想到了五小龙中的其他四小龙。周易说过他们五个人是很好的朋友，那是否可以从他们的那里得到更多有关杨牧歌的细节呢？

于是，接下来，周易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