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苏半许朝时甲摆了摆手,“这些虚应凤族的言辞就不要在他面前瞎扯了。老弟,我说了要帮你把那褚平昆干掉的,你以为我是言而无信之辈不成?我是一路跟踪褚平昆,想找机会下手的,没想到他又回了凤族,更没想到你居然也在凤族,还真是巧了。”
盘坐的药屠正面对着案上摆放一排的新鲜草药,不知在琢磨什么,见到直接闯入的人,不由皱眉道:“你们外界不是常说我们大荒原是不懂礼数的野人吗?进别人房间不知道先打招呼吗?”
见到庾庆,她也没给什么好脸色,直接上楼推开了药屠的房门,庾庆赶紧跟了上去,并挥手示意随后赶到的牧傲铁和向真放风。
避人耳目后,苏半许朝洞口那边努了努嘴,“你把龙少和药屠的徒弟挟持为人质了?”
时甲:“袭击褚平昆的弟兄,在天族山受了重刑,得找个地方养伤。”
算了,说了不信,自找的,怪不得我,他耸耸肩,收好罐罐后坐了回去,然后一脸恶趣味的盯着卜桑桑打量,想看她出糗的样子。
毕竟是药屠的弟子,他怕出事,当即提醒道:“说了是烈性春药,你偏不信,那个,扛不住了就说话,我给你暂时解开修为禁制。”
赤兰阁主一愣,旋即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扭头看向了后面的庾庆。
那两位怎么可能会一起去探望叶点点?意识到不对的阿落公立马将情况禀报给了凤金旗。
庾庆不解,“那又怎样,我不怕与他竞争,是我与他竞争会让姐夫为难吗?”
很快,连脖子都红透了,坐那的身形甚至有些微微颤抖,身子微微不安地扭动着。
目送的庾庆有点被他搞郁闷了,他是真不想给这个面子,但叶点点对他实在是不薄,他不能以怨报德。
凤藏山:“也不是什么为难不为难,为大局着想,我个人希望你放弃。”
药屠皱眉,“我什么时候有请你过来?”
卜桑桑各种追问解毒药无果后,又问起了别的,“那个向真,我亲眼所见,伤的不轻,恢复的很快,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目前来的客人,暂时都住在凤头岭这一块,相互间的距离都不远,不多时,赤兰阁主就闪身飞来了。
不多时,卜桑桑脸颊就红了,明显心神不宁,她也走到一旁坐下了,双手放在腿上握拳,闭目慢慢深呼吸。
阿落公借出三只飞骑后,很快便接到了消息,说药屠和赤兰阁主也跟着一块去了。
好在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凤族的山货买卖于他已不是重中之重,想办法在这死亡漩涡中保命才是重点。
好一阵后,身子一直在颤抖扭动的卜桑桑突然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南竹跟前,居高临下盯着南竹,肌肤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不行,呼吸急促,像看到了猎物似的。
他有了迫切感,也不想再拖延了,与其事态不受自己控制导致被动应付,还不如掌握一些先机让别人被动应付,遂招呼上了牧傲铁和向真去药屠那边。
卜桑桑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话,又继续问南竹,“连是什么药名都不能说吗?”
又喊肥猪,南竹顿时火冒三丈,拳头都扬起来了,最终没敢打下去,划拳为指,将其点昏迷了,耳不听为净,怕自己忍不住火把他给打了不好交差。
卜桑桑进入了一种“痴”的状态,竟无视了龙行云的遭遇,慢慢踱步嘀咕着,“甜润,有蜂蜜的味道……”
抵达翠羽湖的庾庆也确实先去看望了一下叶点点,之后便去了翠羽湖上和两位高玄修士泛舟,还不时在湖中玩潜水。
熬了一阵后,南竹也有点担心了,他长期持有这蜂蜜,当然知道这蜂蜜的威力,说是烈性春药一点不为过,连修士服用后施法压制都感觉难受,何况是修为受制的人。
庾庆疑惑,“姐夫,恕我直言,既如此,又何必当初,当初何必喊我来搞山货买卖?”
他这两年在幽角埠本过的清静自在,要不是对方把他喊来做什么山货买卖,根本就不会陷入如今的处境,现在把事情搞成了这样又让他放弃,算怎么回事?
凤藏山:“那个少了条胳膊的褚平昆又回来了,在二哥那边,听说还惦记着山货买卖。”
赤兰阁主当即回敬,“你请我过来,没点请人的礼数,反倒嫌我没礼了,是何道理?”
把这两人打发走了后,庾庆也因这两人的到来,越发感觉到了自己身陷漩涡中难以脱身,这明显是缠上了自己。
牧傲铁点点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