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摆手:“别闹,我当时是想着让大家有口饭吃,别总是来打我大宋的秋风,可真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女直人不可小事,趁现在大家关系好,要加大了解和渗透,这里都不是外人,大家都要意识到一个问题。”
“就是如果以后我们成了混同江的主人,如何处理女直的问题。”
种师道一拍腰间大八粒:“武功再好,一铳撂倒。阿骨打也抗不过霹雳炮!”
呃,你特么说得好有道理,苏油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表面上却还是提醒:“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深入蛮夷地区,最大的敌人往往不是土著,而是当地的气候与环境。”
“这一点上,我们得跟土著多学习,明白吗?”
种师道一个立正:“是!”
苏油看向苏烈:“烈公,这可是越发朝北跑了啊,身体可还受得住吧?”
苏烈今年已经年近六十,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已经到了称公的年岁。
这位堪称是大宋的一个传奇,若非受文化水平限制,早该进军机处枢密院才对。
不过现如今去皇家军事学院镀了金,算是补上了这层短板。
苏烈笑道:“又不是弟弟那般的细致人,这有啥不习惯的?起码平野上比山里还跑得快。”
其实苏烈的成长经历,与后世现代华夏那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中很多早期将领们的成长经历,是最接近的。
而二林部的作战方式,到后来囤安军的作战方式,再到后来换装为热兵器后的作战方式,苏烈几乎天生就用得得心应手。
新军的游击战法,是苏烈靠自己的战争天赋摸索出来的,在应理关狙击战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以三千人牵制六万夏军,硬是打得他们寸步难行,以致夏国高层发生严重误判,认为那里将是宋军的主攻方向,过度调整了兵力,造成后方空虚,结果被苏油偷鸡成功,一举拿下兴庆府。
这位可是宝贝,必须保护起来,苏油准备让苏烈再干几年,等帮助前线修好碉堡,就去皇家军事学院开辟游击科目和夜战科目,将一身本事儿传授给大宋的指挥官们。
种诂让种师道取过指挥棒,将地图上方卷着的魔芋胶薄膜给放了下来,地图上顿时就多了无数密密麻麻的箭头。
这是战役预演,宋军如今有了充分的细作和情报,对于辽国各州军的情况了如指掌,至少在长城南部地区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