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麒欲盖弥彰,也是一脸的不耐:“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
来到军事厅,这里已经摆起了一个大沙盘,墙上还挂了一幅整面墙的地图。
种诂正背着手对比沙盘和地图,见到苏油进来:“明润你这就没道理,这俩宝贝该送往镇戎军啊。”
苏油很开心:“可以啊,这个月扣五千贯军费,图和沙盘你拿走。”
种诂吓得赶紧连连摆手:“买不起!那样我宁愿要十副望远镜,地图都在我心里装着呢。”
苏油对这种抠搜行为很鄙视:“你记住有什么用?一人计短十人计长,这里边还有一个参谋班子的培养问题。”
“朝廷科举,进士们都是要考军书的,可真正明白地理的有多少?有了这个图,你就可以按图比划,啪啪啪地打他们的脸!多划算?”
种诂苦笑道:“可得了吧,老来这一套,总是骗我收东西抵账,上上个月是良马百匹,上个月是骑刀千口,再除去粮秣,就没见过几个现钱!还我打他们的脸?狄枢密如此小心小意,都给逼得惊惧而亡!”
苏油说道:“怎么我看你在我面前挺嚣张的?我可是正牌子探花!”
种诂哭笑不得:“明润你就饶了哥哥这遭吧,不就是刚见面不了解彼此嘛?!你还准备揪住一辈子不放怎么着?”
“正事儿,说正事儿!西夏人到镇戎军了,桩桩件件讲得清楚,要进渭州拿盗马贼。”
苏油撇着嘴:“漫天开价而已,他们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底价是啥?”
种诂笑道:“当真是做老了生意的,西夏人说了三条——其一,归还龙驹,诛杀盗贼;其二,西夏人也要加入榷市交易;其三,他们要考察囤安寨,确定这不是对西夏敌对的行动。”
苏油翘着二郎腿:“可以。”
种诂大惊:“可以?”
苏油抖着脚:“只要他们交出一个人,一切好谈。”
种诂问道:“谁?”
苏油说道:“这个……以前西军中有我一个老乡,叫巢谷,和我之间有些误会。结果我一到渭州,正要派人去找他,谁知他一听到风声就遁入了西夏。”
“眉山人,遁入西夏算什么事儿?家中亲戚故旧惦念,这不就托人求到我这里来了嘛?”
“这娃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区区一名刚刚大赦的通缉犯而已,想来西夏人应该是会同意的。”
种诂点头:“相比榷市大利,他们想来应该会答应,这件事情就交给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