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收缴不到——有这武器的宋军,即便是被俘,那也是在扔光手抛式震天雷以后。
要自行研发,家梁觉得西夏人看不到希望。
剩下的,就是偷,但是据密谍回报,这东西在渭州都只有成品,生产是在汴京。
汴京……
轻松抛下毛笔,和图干氏一起回到寝帐,一个小男孩摆着六亲不认的姿势,睡得正香。
图干氏给小男孩重新盖好被子,家梁也躺了下来,侧着身子,和图干氏一人一边,看着自己的孩子。
家国栋这个名字,是苏油起的。
自己给大宋的情报,通过商货传递,每次都要费不少脑筋。
大宋过来的物资很多,苏明润总是喜欢利用空白,插一些让自己哭笑不得,却又非常感动的信息在里边。
比如老子小孩出生了,长得像薇儿,小名叫扁罐。
比如我知道你老婆怀孕了,我要做干爹。
比如要不那个孩子,我们就叫国栋吧,好吧这条不用回复,我已经当你同意了……
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一样,但是家梁知道,苏油这是害怕自己产生一种情绪。
那种情绪,叫孤独。
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家粱觉得自己还能战斗一百年。
……
汴京,大相国寺。
今天是休沐日,文彦博陪着夫人前来上香。
梳子,丝麻,果子,价格全涨了。
集市上多了不少执事模样的人,盯着卖果子的小贩,仆人去打听了,每日小贩卖完果子,那些人会立刻将牙钱收走。
看见文彦博将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夫人在一边发话了:“今天是来拜佛的,可不兴垮着一张脸。”
文彦博掉头,懒得再看:“简直就是瞎搞!”
前几天,编修三司敕条例删定官郭逢原上疏,说宰相代天理物,无所不统,当废枢密府,并归中书。
还说王安石居宰辅之重,朝廷有所建置,却被枢密牵制,“臣恐陛下所以任安石者盖不专矣。”
赵顼就算再傻再信任王安石,也知道这话是胡言乱语,但是王安石还说“人才难得,如逢原亦且晓事,可试用也。”
这种人,也叫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