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奕取出一块丢进嘴里,嚼了两下根本咬不动,还不肯示弱:“香!”
苏油懒得理熊孩子,对赵仲迁问道:“最近迷上了蜀中菜式?”
赵仲迁纳闷:“啥?”
苏油乐得不行:“不然怎么还回来吃回锅肉了?”
说起这个赵仲迁就郁闷:“明润可坑死我吧!你让沈存中上那个什么《丈田法式》,官家看了大喜,说宗室都经过理工培训,这件事情可以出力,下旨从已转文资的宗室里边抽调人手,视察各地方田均税。”
“哥哥敲算盘还行,这几何从来就是抄二十一弟才过关的,官家旨意里还说必须通过考核,只好来回炉了。”
苏油斜着眼睛瞅他腰上:“那我给你支个招,你腰上玉佩归我。”
赵仲迁有些不舍,想想还是一狠心:“这可是末唐司空图的宝贝。”
司空图不能济世救民,只知道躲避,唐哀帝被弑,他绝食呕血而卒,属于能力不行人品不坏,自戕报国的典型。
不过他的《二十四诗品》,开诗歌批评之先河,对后世影响巨大。
苏油将玉佩接过,上面是一湾浅浮雕的山水,手法相比如今脚踏式琢玉机的精雕细刻来,之不过胜在古朴而已,笑道:“‘象外之象,景外之景。’有点意思。”
赵仲迁急道:“法子!你快说法子!”
苏油将玉佩放到包包里:“你主动请缨去陕西不就得了?那里早就丈量得清清楚楚,账簿画册也完备妥当。你就是去走个过场而已,还得一个不避艰险,忠勤王事的美名!这差估计没人敢去,你跳出来担下,绝对免考!”
赵仲迁瞪大眼睛:“你可别坑我,那里离西夏那么近,还有那什么青唐。”
苏油翻着白眼:“那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了?陕西拓地十万顷,客户基本没有了,满大宋你还找得到这样的好地界?我可告诉你,京中上百贯的好牛,狼渡原只需要十几贯就能拿下。还有骏马,四尺六寸的马在京中都是上等货色,在那里可是套辕耕地的命。”
“这次进京,知道我带的最贵的物产是什么不?不是大车上那些罐头,而是拉车的牲口!”
“如今陕西北面已经经营得铁桶一般,王韶在青唐大打出手,隔着熙河和秦凤两路,陕西稳如泰山!”
这是后世日子好过后,支援边疆的干部们既得面子又得里子的路数,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
赵仲迁也琢磨过来了,笑眯眯的道:“那今天这站可没白挨,值了!”
就听一个嘟嘟囔囔地童声说道:“叔叔你不给我买相国寺蛋糕,我就要告发你们!”
苏油和赵仲迁相视一笑,你要不告发,我们还担心官家疑心呢!一起骂道:“大人说话,小屁孩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