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点头:“嗯,手续完备不留瑕疵就好,清风楼里有行文留档吧?”
梁彦明说道:“这是自然。”
苏油继续问道:“各路举子的事情办完了?”
梁彦明道:“完了,找礼部要了档,然后找坊正里正收集了情况,正要给大尹呈报。”
苏油说道:“不用,既然办完了那就走后续,公使钱里边拨出五十贯,反正我们就管那些人到三月初……对了,金明池助局钱……”
梁彦明赶紧拱手:“这些都是做老了的。”
苏油唰唰唰批完手里边的文件:“老梁一会儿跟我去一趟河渠司,调阅档案,准备防汛。”
梁彦明说道:“是,河渠司是明润的老部下了,什么都好说。”
沈忱在一边有些着急:“大尹,提刑这边……”
苏油问道:“待审的有多少?”
沈忱说道:“有……三百二十多。”
苏油皱眉:“这么多?”
沈忱说道:“是。下官无能……”
苏油挥手:“别说这些,开封府推官不会无能。这样,你给分一个类,盗抢斗杀一类,民事纠纷一类,赊贷抵欠一类,等我回来翻看。”
沈忱点头:“是。”
苏油起身:“还有近一年的青苗钱,免役钱账簿,与我交来,我也要验看。走吧老梁,咱们去河渠司。”
两人骑马来到计司,苏油也没有去胄案,而是直接跑去找了最高领导——薛向。
薛向因为四路发运司的特殊战绩,竟然从永无前途的发运司杀了出来,成了带权字的三司使。
“河、洮用兵,州县官费不可计,向未尝乏供给。”
跟苏油一样,也是大宋的救火队员一枚。
见到苏油过来,薛向就抱怨:“怎么你在陕西的时候就四平八稳,你一离开幺蛾子就出来了?”
苏油给薛向介绍自己手下:“这位是开封府别驾梁发之,你们应该认识吧?”
薛向叫人给两人上茶,苏油喝了一口:“最近去下面各县摸底,倒是没来得及拜望你老,还请恕罪。”
薛向摇头:“别扯那些闲篇了,陕西大换血了你知道不?”
苏油讶异道:“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