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狂笑:“哈哈哈哈!我大宋怎么出了这样的妖孽!”
“就这样搞!”郭逵面目狰狞地道:“等我们吸引交趾人渡河来攻,就用这个干掉他们的那些破船!等他们同样没了水军的优势,这仗又得换一种打法!”
……
在宋军做出一些怯懦惧战的假象之后,交趾方面,求战之心果然变得强烈。
但是李常杰并不放心宋军的反应,虽然一切情报都说明宋军中已经出现军粮不继,病死逃亡,减员严重的消息,甚至东路赵卨都已经放弃了昌江水口的争夺,回守宋军右翼之后,李常杰还是没有什么动作。
死拖稳守就当赢,这就是李常杰的战略,而且应该说,这是最有效的战略。
但是他的战略,不是大越宗室,朝廷,军民们喜欢的战略。
昭文侯痛心兄长的惨死,写信给李常杰,要求主动出击,从安博州攻击宋军右翼。
李常杰断然予以拒绝。
昭文侯于是上书黎太后,弹劾李常杰畏敌如鼠,坐拥大军与宋军隔江相望,苟且相安,任由宋军蹂躏大越国土,将产金重地拱手与人。
大越北部入仕的官员们也慷慨激昂,抬着书写着李常杰“南国山河”诗歌的巨幅纸牌泣血叩阙,请求下旨让太保乘胜出兵,驱逐宋军,再振国威。
在这种情形下,宫中出旨,要求李常杰奏明军情,责问他是否在玩寇自重,要求其说明不能出兵的原因。
侍讲黎文盛再次来到了江南大越军营,传达旨意。
李常杰正在研究地图,见到黎文盛,不禁苦笑:“太后连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给我?”
黎文盛拱手道:“太保,国家上下一心,群情激奋,我军又方大胜,如何不能一战?”
李常杰从身后书架上取下一个金属罐子一样的东西:“情况有变,这是宋人的新式军器,端是厉害,估计洪真侯的战象,就是遇到了这个,方才全军覆没的。”
黎文盛看着那东西:“这是什么?”
李常杰说道:“据说叫震天雷,这里有个拔销,拔掉之后远远扔出,此物能够炸开以碎片伤敌。方圆两丈之内的人马,都在其杀伤范围。”
“如月村两千战果,那是黄金满的蛮人队伍,不足为胜;而宋人五百渡江的部队,我们的步军根本难以对阵,最后还是靠蘸了毒药的弩箭,方才拿下。”
“即便如此,我军的损失远大于彼,足足一千多人。”
“侍讲,就不能代我上陈,只要我们稳守江南,便可以不战而胜,何必行险侥幸?”
黎文盛点头:“太保所言,都是道理,我自会上陈。但是……太保,为了大越的未来,这兵,怕是不得不出啊……”
李常杰皱眉:“何意?”
“昭文侯最近可是活跃得很……”黎文盛叹了口气:“太保饱读兵书,难道不知廉颇是如何被赵括代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