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花哨到了极致的招式之后,小高相爷拔出光可鉴人的华丽长剑,“蹡踉”一声,清越的声音如龙吟凤引,在山谷里回荡。
小高相爷伸剑前指,逼格这一刻满到了溢出:“迎敌!”
……
东线,昭文侯和阮根已经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阱。
阮根一身血污,冲到昭文侯的身前:“侯爷,儿郎们抵挡不住了,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末将拼死,也要将你送到韦首安的船上!”
昭文侯坐在胡椅之上苦笑道:“韦首安……自我大军出动一路跟随,待到接敌之后,他便借口宋军水师攻入富良江,停止了前进。”
“左郎将还没明白吗?我们被李常杰那阉竖给卖了!”
“太后,陛下,当真是好手段……此战不管胜败,宗室都被给剪除得干干净净……”
“所以,我不管回不回去……都是个死。”
阮根又惊又怒:“既然今上凉薄如此,我们何不干脆投宋?”
昭文侯摇头,站起身来:“阮左郎,你已经尽力了,我的事情却还没做完……”
“我要去告诉宋军,大越王室子孙里,也有如蜀汉北地王那样的人!”
说完翻身上马,抽出长刀:“为国捐躯,当在今日,有愿同赴死者,随我来!”
阮根泪流满面,跪倒在地:“侯爷——”
无数越军受到昭文侯决死之气的鼓励,跟随在他身后,呐喊着朝着前方封锁谷口的宋人骑军精锐冲去。
王愍骑在马上,看着山坡下一支队伍冲过来。
为首者甲上有金银装饰,头上是束发小金冠,身周只有数十骑军亲卫,后方是上千越军。
轻轻碰了碰身侧骏马上的张世矩:“都管,大鱼啊……”
张世矩放下单筒望远镜,小心的收好,插到马鞍旁的皮囊里,轻蔑地说道:“铁憨憨。”
王愍将骑刀抽出来高举,左右环视:“准备接敌——冲阵!”
山谷两侧,两支精锐西军从浅岗上如同流水般倾泻了下来,马速渐渐增加至极致,骑手们将骑刀平指,摆出训练是切割草人的标准姿势,朝昭文侯的残余军队碾压过去。
……
西路,燕达正在带领镇戎军朝白鹤荡纵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