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黎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执政官邹时阑反应很快:“这些人在王师到来之后,竟然藏匿逃亡,难道还能是顺民?我占城为何要承担起费用?”
董非面有难色:“可他们明明都是占城人啊……”
邹时阑一副忠肝赤胆的样子:“只有为王上效忠的人,才是占城人!其余尽皆叛逆!”
董非急了:“你们……你们怎么能耍赖呢?你们这样,我怎么跟少保和都监交代?”
轧丹将刀一挥:“轰出去!再敢胡言乱语,当王上取不得你小小一个会安镇?!”
帐下军士们早就看这猥琐的商贾不顺眼了,上前拎着董非的后衣领就给他拖了出去。
轧丹恨恨的收刀入鞘,对诃黎说道:“大王,被这宋狗闹了一场,军心已疲,不如回撤两里,先商议商议如何破掉那些竹桩才是。”
诃黎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缓缓点了点头:“王珍不灭,我寝食难安,象军现在指望不上了,回去再想想办法吧。”
董非被诃黎的侍卫扔出营帐,随行的两名撑船军士匆匆接着,三人狼狈上船过江。
撑出一段,董非心有余悸地说道:“少爷你听见了吧?占王就没有把你们当人啊……”
那名少年舟子一脸愤愤:“不仁不义!迟早要遭报应!”
当晚,旧州刺史府,王珍坐在厅中长吁短叹。
“黄通判啊黄通判,我王珍自问平日里待你不弱啊?啊?你就这样对我?”
“城门楼子上的那俩白幡,谁让你写了?显摆自己文采你也别这样来啊?”
“我早就说了,咱就闷声发财几方讨好谁都不得罪,就连横山关上头的老将我都孙子一样侍奉着,你说说你这……”
“再说了,大宋答应咱投奔了吗?他们连三州都不敢收,何况隔着横山天险的我们?”
黄永笑着拱手:“刺史,别忘了你这刺史是大宋封的,所以咱有理由啊,虽然他们还没答应,我们可以硬赖上去啊!”
“啊?”
“难道不是吗?旧州刺史,不是我们帮大宋平灭李常杰,获得的大宋封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