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同时不准擅离该地区,无权签署一切公文,接受地方长官监督。
实际上就是几乎一撸到底,然后劳动改造。
而如今虽然还是黄州,但是好歹还是个正职副市长,虽然工资没了,总还有些权力。
同样的,受到牵连的二十九人中,张方平因为积极上书营救,级别也最高,罚铜十五斤,而司马光、范镇以及参与了诗词唱和的其它人,都各罚铜五斤到十斤不等。
处罚也比真实历史上减轻了许多,几乎就是毛毛雨。
而让朝臣们看不明白的是,苏辙,他曾奏请朝廷赦免兄长,自己愿意纳还一切官位为兄长赎罪,却不但没有如历史上那般,因为家庭连带关系遭受降职处分,贬到筠州监酒税,反而被赵顼任命为礼部郎中,告哀使,准备出访辽国。
而苏颂更是被任命判太常寺,主持编纂《唐六典》,明显是为接下来的改制做准备,这不是一般的重用。
只有苏油的任命,还迟迟没有下来。
苏油很忙,条陈还在陆续送入,不过苏油估计赵顼现在也没有心情看。
不但三个公主因为哀痛和繁复的丧葬礼仪而生病了,就连高滔滔都没有坚持住。
石薇也忙得连庄子都没法回,在宫中为四位贵人诊治。
苏油见不是事儿,上奏赵顼,请用钱乙,唐慎微看护宗室。
因两人用药对症,医术高明,尽心尽力,在丧礼期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被赵顼擢升为从七品翰林医正,赐绯衣、银鱼、器币、鞍勒马。
苏油级别已经很高,曹太后的葬礼仪式,很多步骤他也要参加,现在总算是勉强告一段落。
而今日苏油一大早起来,便带着苏辙,以及苏家的儿孙辈,各家庄户,来到庄口,迎接那个憨憨的大侄儿。
苏轼由苏迈扶着从车上下来,看着雪野中一片葱绿的苏家庄,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见到苏油微笑着看着他,苏轼上前深施了一礼:“子瞻连累小幺叔了。”
苏油扭头对苏辙说道:“你看我没说错吧?子瞻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过味儿来。”
苏辙笑着点头:“大兄心性,就是这样了。”
见苏轼有些不明白两人的哑谜,苏油笑着解释:“不是你连累我,而是我连累了你。你受此磋磨,其实是有人不愿意让我顺利入朝使下的手段,明白了吗?”
苏轼问道:“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