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决汴河航运拥堵的问题,一半的船只,将在大宋东面五十里的陈留驻泊。
而汴京州桥码头仓储和陈留码头仓储之间,将架设起一条双轨马拉铁路。
钢轨通过道钉钉在枕木之上,一米就是三十公斤,二十五公里,将耗费七百五十吨钢材。
用如今习惯的斤来计算,差不多就是一百五十万斤!
可以武装三十万军队的钢材,仅仅铺设了短短五十里的一段铁路!
这也是辽国对大宋感到满意的地方,这个国家,钢铁不是用来强军,而是用来铺地,够怂!
不过如今萧禧看着州桥码头的景象,却又有些眼红:“此等热闹,我大辽何日才能有啊……”
苏油好心地安慰道:“很快的,如今两国交好,只要等到贸易互通,你们的东南二京,很快便能兴盛繁华。”
萧禧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宋皇……官家同意我们的方案了?!”
苏油点头:“昨日你离朝后,我们又商议了很久,陛下原则上同意了,不过细节上需要耐心磋商。”
萧禧喜不自胜:“那也总是成了!”
苏油耐心地说道:“使相可别高兴得太早,贸易贸易,互贸互易。使相,贵国能用来和我朝贸易的东西,实在是不多啊……”
“如果你们仅仅是打着将岁币换成等价的各类货品的主意,萧兄可就错大了。”
“不是兄弟我想背一个亲辽背宋的骂名给你提醒,实在是……算了不说了!”
说完一指州桥:“过了这座桥,对面就是大相国寺,我家漏勺最喜欢走由我抱着骑马过这桥,大陡拱跟翻山似的,每次上下都咯咯直笑……”
萧禧对苏油的思维跳脱有些无语:“漏……漏勺?”
苏油笑道:“就是捞汤饼的笊篱!不过我家小老二也叫这个乳名,贱名好养活嘛!”
“啊?哈哈哈……”萧禧不由得失笑:“明润乃是堂堂探花,怎么给孩子起了个……起了个……不对我们先别说你家老二,更前面的那段,什么意思?将岁币换成货物,有什么不妥吗?”
“啊?你们还真打着岁币换成商货的主意?”苏油一副吃惊的模样:“谁给辽皇献上的此计?你家皇帝怎么没斩了他?”
萧禧的冷汗立马下来了:“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此计……此计哪里不妥了?”
苏油摇头叹气:“萧兄,我就问你,不算绢帛,剩下二十五万贯的货品,你卖给谁?”
萧禧觉得毫无问题:“朝中……的贵人们啊……”
“嗯,思路没错,权贵必定是这些货品的主要消费者。”苏油点头:“那么请问,他们用什么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