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非和薛忠他们到哪里了?”
蔡京说道:“昨日奏报已经过了定陶,今日就会进入梁山泊。”
苏油更加的担心起来:“遇到一处了啊……如今发命令让他们停下已经来不及了,只希望沿途消息传递及时……”
说完看了一眼厅中:“大家不要慌乱,或者心情沉重,对付第四次洪峰,这已经是最佳方案。”
“虽然惊世骇俗,前所未闻,但是以理推算,这是不得不为。”
“瓠子口分洪,南华,临濮,乘氏,雷泽四县,必将受灾惨重,而后经过两湖蓄洪,郓州能不能扛得住,还两说。”
“之后的情况,黄河下游曹村诸埽能不能因此扛住;济水流经的齐州,淄州,青州,能不能扛住,同样也还两说。”
“一个时辰之内,理工小组必须拿出运算结果,我要奏报陛下。”
“无咎,将最新情况奏报中书,计司,枢密院,告诉他们做好两处同决的救灾准备。”
“这消息传送的速度,实在是太让人揪心了……”
……
清晨,董非和薛忠从定陶县最大的商贾刘员外家里出来,感觉腰骨都在疼痛。
薛忠揉了揉腰眼,扭头看着董非也是如此,不由得苦笑一声:“这老刘,班子请在家中过夜,真是一点都不忌讳……”
董非笑道:“北地胭脂大马,和南边温柔碧玉大不一样,吃不消……”
薛忠说道:“老刘跟董公是什么交情?怎么这么热切?”
董非笑道:“大家都是商贾,所求的不过一个利字。北人豪放,喝酒就讲究一个烈,永春露和姚子雪曲那种,乃是官场来往的上品,北地真正好销的,还得是老夫的烧刀子。”
薛忠明白了:“无怪老刘如此上心,原来是董公的生意伙伴。”
董非说道:“也是他自己的眼光,这京东两路的酒榷刚解开,老刘就找到了我,要求代理烧刀子。这才没几年,大宅子都造起来了!”
“这老刘手里头啊,捏着河北几处丝绸的路子。”
薛忠点头:“齐纨是好东西,董公这是要继续发财。”
“嗐!”董非摇头:“要是为了烧刀子,老刘可不会这么热情!”
“哦?那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