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一脸的羞愧:“家教不严,犬子胆大包天,还请陛下恕罪。”
赵顼根本就不理这茬:“扁罐和彦弼,都能够自行拆解窥天镜了?”
苏油再次拱手:“是,也不知道平时俩小子是怎么琢磨的……”
赵顼说道:“要不让扁罐封荫一个官职,以后闯祸了也好撸?”
苏油笑道:“这倒是不用,以后他真要是被流放新宋,臣估摸着,那就是老鼠掉进米缸里了。”
“哈哈哈哈……”赵顼笑得不行:“也是,以少傅筚路蓝缕披荆斩棘的本事儿,扁罐做个新宋洲都督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苏油说道:“为陛下开疆拓土那是应当的,就是跑远了做父母的又记挂……诶陛下,臣是来请罪的。”
赵顼想了一下:“要不还是罚俸?罚俸两月,冲抵掉维护费用吧。扁罐和彦弼都还没行冠礼,罚不到他们身上去,罢了。”
“臣谢陛下宽宏之恩。”
揭过这篇儿,赵顼才问道:“听说你昨天带了一个女子回府?”
“女孩,才八岁!”苏油赶紧解释:“那是毕仲衍的幼妹,昨日毕仲衍来到军机处外,跟我道谢,被我打发了。”
“不过后来臣越想越不对,面色潮红咳嗽不断,怕不是起了伤寒。”
“当天散衙之后我就去寻他,果不其然,高热烧到四十二度,都这样了还在喝圣散子方!”
“于是将他送到宁善堂,他二弟毕仲游得跟着照顾,剩下个幼妹丢在全是病人的药局也不是事儿,因此我就接回家了。”
赵顼点头,这些昨晚皇城司早就奏报过了。
却见苏油搓着手:“陛下,毕仲衍的幼妹毕观,我看是个好苗子,已经给小妹送去了。”
“今天吃早饭的时候,我见她就喝了一碗牛奶粥,别的蛋糕包子什么的都没碰,路上便问她是不是不习惯臣家的早餐,陛下你猜她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观儿说,家境一直贫穷,家中的食物不如臣家,她害怕习惯了臣家的美食,回去之后觉得自家的饭菜难以下咽,因此不敢放纵自己。”
赵顼大惊:“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