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过这事情吧,我倒是看做小孩子对理工之学的好奇,能拆能装,那也是本事儿,夷仲兄你说是不是?”
“是……吧?”
“我这长子秉性是端良的,虽然有一时出格,但是不出格就不是苏家人了,你说是吧?”
“可是子由兄他……”
“他那种在别人家是正常,在我们家就是不正常。”
“哦……”
接着苏油有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扁罐的好话,最后说道:“你们家观儿是极好的,我和夫人都很喜欢,现在又是小妹的弟子,完全就是一家人嘛……”
“因此我想,是不是……还可以亲上加亲,好上加好?”
“啊?国公你是……想给贵公子与舍妹……”
“对!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先别说破,就让观儿住到我们家去,一来可以妥善照顾,二来上学放学一起就接送了,也方便!夷仲兄和公叔兄大可以一展长才,宦游天下,不用担心舍妹的处境,如何?”
“我家寒微,如何高攀得起公府……”
“这话就见外了,我们看中的是观儿的人品性情,再说了毕文简公乃是我的楷模,能与毕家结亲,我这求还求不来呢。只是犬子调皮捣蛋性子跳脱,我这当爹的,也只好厚颜相求。”
“这个……”
“别的我不敢向夷仲兄保证,扁罐的将来如何,只靠他自己的本事儿,恩荫的路子是不走的。”
“但是有一条,那就是不纳妾侍,不蓄歌姬,夫妇一体同心,这是我苏油的死规矩。”
“除了大苏,你看你的上司我老族兄,已故的老堂兄,我,子由,还有土地庙七子,都是如此。”
“观儿要是成了苏家新妇,就不怕有寻常士大夫勋贵家后院当中那些破事儿。”
“好,既然如此,国公这门亲,我们就恬颜认下了!”听到苏油如此说,毕仲衍再没有什么犹疑。
“哈哈哈,好,那以后我就叫夷仲和公叔,这世兄二字就不带了……”
“……”毕仲衍这才想到这一茬:“我与子瞻子由一直平辈相称,这可不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