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萌讹看着家梁的背影:“家先生真是伟烈忠直,太后当用于疆场朝堂,讲故事这种话……”
“讲故事有你就行了?”梁太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这还吃上醋了?我待家先生,如弟子待师傅,跟你不一样。”
罔萌讹自失一笑:“臣只恨无家先生之能,可为太后解忧,唯有这一身而已。”
“休说此等混账话!”梁太后啐了一口,站起身来:“走吧,去看看那好儿子……”
秉常已经被控制了,门口五位膀大腰圆的侍卫,根本不让他出内室。
“你们要干什么!朕是夏国的皇帝!你们要欺君吗?”
侍卫面无表情:“奉太后懿旨,陛下身体未适,需要安养,不可外出受了风雪,臣等职责在身,不敢不从。”
“我的内侍呢?你们将他们怎么样了?”
侍卫面无表情:“几位内使伺候陛下不周,还冲撞皇后,太后有旨,一体发往西郊斩首,现在,应该已经葬了。”
“你……你们……好……你们一个个都好得很!”
秉常暴怒如狂,将台几上的陈设全部扫到了地上,抓起一个笔筒朝侍卫们砸去。
笔筒砸在侍卫胸甲之上,侍卫躲都不躲,受了这一下。
室内响起了孩子的啼哭,秉常愤怒到了极致:“哭什么哭?!给我闭嘴!”
室内响起一个硬朗的女声:“嚎什么嚎!你先给我闭嘴!”
秉常愣了一下,室内一个衣着华丽的美艳女子,抱着一个小孩走了出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国之君的体态?”
“你……连你也敢轻视与我?”秉常:“你梁家……”
“梁家怎么了?”一个冷冽的声音在门外先响起,之后才是中官着急忙慌的高唱:“太后到——”
梁太后一身朝服进来,见到满地狼藉,闭了下眼,也不说话。
秉常终究还是忌惮梁太后的威势:“儿子……儿子请问母后起居……”
梁太后没有搭理他,带侍卫将椅子扶好,这才上去坐了,将皇后手中的孩子接了过去抚慰,一边说道:“可不敢受你问安,我现在哪里还是你的母亲?不过是个……梁家人,是你的大敌,拦路虎,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人罢了。”
秉常躬身:“儿子不敢……儿子……刚刚只是一时被侍卫阻拦顶撞,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