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是准备打仗,又是什么?”
赵顼说道:“这些都是正常的军事准备,军机处有拟定的练兵计划,需要这些支持。”
孙固呵呵冷笑:“陛下还真是嘴硬,那臣请严治沈括!”
赵顼大惊:“这却又是为何?”
孙固拱手道:“沈括擅自颁发永兴军路义勇下蕃四万缗钱,之后才上书枢密院,言今年两次颁赏,先是禁军,后是熟蕃。而沿边诸路的义勇弓手,下蕃熟骑未得赏赐,情绪焦躁。故而急调转运司仓钱帛相慰,后请从元丰仓支抵。”
赵顼说道:“那就抵吧,枢密补一道文书,将手续完备就是了。”
孙固冷笑道:“有这么容易?既然陛下一口咬定西疆没有急事,那枢密院就不能从权。”
“沈括这是在非战之时,不依章程未经奏报,滥赏市恩,内怀叵测!臣请诏旨,系狱穷治,以儆效尤!”
呃?!赵顼彻底傻了,这下赖不过去了!
孙固苦口婆心地说道:“陛下,臣并非一定要阻止西伐,但是大军西进,不可无帅啊,然则孰为陛下任此者?”
赵顼呡了呡嘴:“要是真打起来,我觉得李宪可以吧?”
孙固连连摇头:“伐国大事,而使宦官为之,士大夫孰肯为用?”
赵顼说道:“那就舅公高遵裕。”
孙固还是摇头:“高遵裕乃是武臣,先不说如何制衡,就其战功,多是招抚所得。”
“夏国和青唐不同,陛下欲平灭夏国,嵬名梁氏,必将集结重兵迎战,不受招抚。”
“高遵裕统兵之能不过五万,平生素未战抗强敌,连李宪王中正都不如,陛下凭什么就以为他可以致胜?”
“西路诸帅臣,范纯粹,吕惠卿,李稷,沈括,徐禧,呵呵呵,臣问一句,他们,打过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