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油才恍然大悟,这东西就是利用图形,在两军对阵之时,浪费掉对方的一部分兵力,使他们无法全部有效地参与战斗,然后尽量利用自己的兵力,最大程度形成局部以多打少的巧妙方法。
不过知道原理还是然并卵,苏油仍然不会玩,只有安慰自己,老子是帅才,玩的是战略,这些即将被淘汰的将领技能,不学也罢。
种谔是旧式军人,这些东西就和苏油文学开蒙一样,在家中从六岁就开始接触。
在宋军灯旗信语标准出台之后,种谔立即将之运用到了战阵当中,将之变化成鼓点和旗号。
信息量可以加载更多,临阵指挥的变化,当然也就更加丰富细腻。
当然这东西也不是越多越好,但是对于种谔来说已经解决了“不够用”的问题,直接将指挥艺术提升了一个台阶。
但是梁永能心中却在冷笑,对于现在的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军碾压,一力破万法。
种五的这些花活,在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屁用都没有。
将手一挥:“铁鹞子齐装上马准备,中军前移接应前军,敢死,荡阵!”
……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山谷间回荡,宋夏米脂战场五十里外,一名夏军斥候从马上跌落下来,再无动静。
孙能趴在一个土堆上,拉开枪栓退出弹壳,又重新推上一枚子弹。
山下路边上钻出两个一身碎布花里胡哨的人,朝着山坡这边跳着挥了挥手,然后将斥候的尸体抬起丢在马上,牵入一边的树林当中。
“神了嘿!”童贯在一边拍着草地喝彩:“大郎这一手简直神了!这得有五百米开外吧?这铳术,肯定是我大宋军中当是独一份!”
孙能还是保持着射击姿势:“监军过奖,田老三现在不知道在哪儿,那小子手底下也硬得很。”
童贯举着望远镜看着山下:“田家老三被国公要去了,听说单枪匹马去了西夏。大郎你说军中还有你们这样的没?”
孙能说道:“军中没有了,不过国公贴身的护卫程岳也还行,还有一个是我师娘,只是都上不了战场。”
“你师娘?”童贯有些好奇,然后眼珠一转就反应过来了:“蜀国夫人是吧?那真是可惜了的,要夫人是男儿之身,现在怕都该是一镇节度使了。”
“难讲。”孙能说道:“国公说师娘要是男儿身,搞不好现在已经是山大王,专给官府惹麻烦的那种。”
“他那是嫉妒!”童贯笑得吭哧吭哧的:“国公是嫉妒自家娘子的身手,你说礼部的官员也真是缺德,夫人的封国比官人高,在我大宋可真是独一份!”
孙能也乐了,终于放下了神机铳,拔出匕首在枪托上刻了一道印记:“你是种五的监军,不在阵中观敌,跑我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