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还可以继续变小!
不过这些是另一个课题了,现在左旋螺上的这口航海钟,安装在陀螺仪上,能够提供精准的时间指示。
航海之所以需要时钟,主要是可以用于计算船只所在的经度。
纬度很简单,六分仪对准北极星,得到的夹角就是。
经度就比较麻烦了。
钟表出来之前,需要星图,使用月相观测,也就是天钟法,来确定经度。
有了时钟之后,则可以通过时差计算经度,这就是后世常用的时钟法。
在这次航海中,扁罐和椅子就要使用两种测量方法,每天在航海图上标示自己的经纬度,确定船只经过的航线。
时钟法的弊病就是累积误差,月相天钟法的弊病就是测量误差。
船上的理工狗们还要经常进行学科讨论,开诸葛亮会,研究观测和计算的改进方案,解决实际问题。
因此这条船上的生活不但不枯燥,还真有点“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海上学院”的味道。
扁罐继承了父亲的谨慎,对气象观测非常重视,一到阴霾天气,锅炉就要点火,保持炉压。
一旦出现风暴雷雨的前兆,立即落帆启动锅炉,朝东南方向逃窜,以避开风暴和巨浪的侵袭。
这一招很怂,但是非常有效,左旋螺号的优势就是这个。
几次下来,龙海生等人对赵船长的能耐佩服得五体投地。
船底下,在日本外海被当地人称为“黑潮”的暖流,让顺风顺水的左旋螺号飞快地向东北方向航行,不过在经过北纬四十度区域的时候,黑潮与另一股北下的冷水中和之后,方向改向了正东,洋流速度变得缓慢了下来。
为了获得更高的航速,扁罐将船只继续向东北方向航行了数日,以期利用强劲的西风。
不过气候变得比出发时寒冷了一些,明明是夏天,船员们全都穿回了春衣,夜晚还要加一件绒衣。
扁罐和椅子站在船头,扁罐看着理工学院的哥哥们将装有温度计铁网兜放到海水当中,对椅子说道:“不能再往北了,风太大。”
就在这时,桅杆顶部瞭望哨上,三娘子的儿子,此次航海的二副龙午兴奋地挥着手:“陆地——前面有陆地——”
元丰七年五月二十日,在航行近一月零十八天后,左旋螺号发现了一处无人岛屿。
准确地说,是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