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跟漏勺还真是一伙的……”
夏,四月,丙寅?帝初御紫宸殿。
辛未,诏宽保甲、养马?蠲元丰六年以前逋赋。
秘书省正字范祖禹上疏论丧服之制,诏礼官详议。
礼部尚书韩忠彦等言:“朝廷典礼?时世异宜,不必循古。且先王恤典?节文甚多?必欲循古?又非特如所言而已。今既不能尽用,则当循祖宗故事及先帝遣制。”
诏从其议。
甲戌,诏曰:“先皇帝临御十有九年,建立政事以泽天下;而有司或有奉行失当,几于繁扰,或有苟且文具,不能布宣实惠者,其申谕中外,协心奉令,以称先帝惠安元元之意。”
这就是要大家指出以前施政的偏差,求直言。
其实也是开始调整风向。
乙亥,诏以太皇太后生日为坤成节。
以资政殿大学士吕公著兼侍读。公著时知扬州,特召用之,以遵先帝遗意。
以资政殿学士司马光知陈州。
辛巳,遣使以先帝遗留物遗辽,及告即位。
辛卯,以集贤殿大学士,蜀国公苏油制毕,诏知大名府。
这些都是手续程序,因为任何人都知道,三人所谓的担任知州,之前还要经历一道“过阙入对”的手续。
而进京入对之后,必定会被留下任用为朝官。
这一时期的所有诏命当中,有一道特别刺眼——职方员外郎刑恕升做了右司员外郎。
这是蔡确的运作,因为他已经感到了窗外的寒风,想要通过邢恕结好司马光、吕公著,故邢恕得以骤迁都司。
政治风向已经开始改变,太皇太后已经在释放信号,虽然驰保甲、保马之法,戒中外无苛敛,蠲百姓历年来的逋赋这些措施,苏油心中一万个赞成。
但是问题在于,听说这些诏书,都是用中旨传出,王珪蔡确等根本未得预闻,却显得有那么一点点过于迫切了。
乙酉,枢密院言:“府界三路保甲,两丁之家止有病盯田不及二十亩者,听自陈,提举司审验与放免。”
从之。
丁亥,复蠲旧年逋赋。
……
出川的大路最快一条,还是得走金牛道,从剑阁出汉中。
苏油其实不太屑于司马光那种行为,主动赴京,被卫士认出来,又被百姓拦住,最后惊惧而还,惊动太后垂问,诏之过阙。
这里边“表演”或者“被表演”的痕迹太重了,必将引来后世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