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骨打不再犹豫,一声虎吼向张散扑了过去。
论武术,阿骨打不是张散的对手,张散的剑术本身也是野路子,直到有机会见到石薇,石薇发现张散已经形成了纵横开合的刀路,干脆也就不传他新的武功,只将他出自实战的刀法加以简化,变得更加的诡异狠辣和高效。
每次将阿里骨制住,张散便即收刀,示意阿骨打再攻,阿骨打便再次挥舞着大斧头扑上。
两人翻翻滚滚打了六十多个会合,阿骨打使发了性子,将斧子劈出了风声,终于一下没有收住,暴喝一声,将厚重的军器架子一斧头给劈成了两半。
军器哗啦啦散了一地,张散长笑收刀:“好小子,就这样吧!”
阿骨打头皮上都是汗水:“我不服!再来啊!”
张散摇头:“我可没力气跟你耗了,你还能射箭吗?”
阿骨打将斧子抛下:“能!”
张散取下护具,敞开衣襟,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端起,一指边上一张大弓:“那是兴州的三百五十步弓,阿里骨你要是还能将那弓拉开,我就送你了。”
阿骨打也将护具取下,将衣袍脱下扎到腰间,露出肌肉虬结的精赤上身,将弓拿起来看了一遍:“官人不是耍笑?我没马跟你换了。”
张散喝了一口茶:“说话算话,之前那匹马我也没说要你的!不过说好,得拉开了才行。”
阿骨打大喜:“拉得开,箭呢?”
张散一扬下巴:“那边墙上。”
阿骨打跑过去取下三支大羽长箭,两支插到地上,一支搭在肩上,暴喝一声,将弓拉满,然后释弦。
嗖——啪!
百步之外一道草靶,被利箭正中红心,然后吃不住重箭动能,直接翻倒在地。
张散正坐在石墩上给劾里钵和金贯倒茶,一看阿骨打的威猛也不由得赞叹:“嘿,这小子还真好样的!”
阿骨打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大宋官人,我拉开了,你不得反悔!”
张散给阿骨打也倒了一杯:“怎地不继续射了?”
阿骨打小心翼翼地将剩下两支箭摆在桌上:“这箭太精贵了,射一次折损一支,射不起。”
张散哈哈大笑:“你倒是识货,这箭是我小舅子给我送来的,箭羽用的朱鹮翅羽,一支箭价值一贯。”
阿骨打一副幸好我刚刚没有多射的侥幸神情,又引来张散一通笑,然后才问劾里钵:“头人,你族中如阿骨打这样的丁壮有多少?刚刚我们斗了六十回合,看样子才刚刚使发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