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才是真正的经邦治国,安民济世的要义!
无怪苏明润这么会赚钱,也无怪他从来看不上自己的财富。
这不再是“术”,这已经上升到了“道”的高度,有这套理论为指导,赚钱只是它最小最小的一点“兼职作用”而已。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苏油每到一地都能找到当地的发展道路,解释了他为何如此重视民生,解释了为何他如此重视工商矿冶,解释了他为何会对安石相公的新法提出那么多的改良意见,而到最后,几乎所有弊端都被一一言中!
因为他有一套高明的学问为指导!
今天这堂科普课,其实就跟十二平均律拔高了大宋的音乐水平一样,一下子将“经济”这个概念,拔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殿内雅雀无声,所有人都在默默消化苏油所说的内容。
只有赵煦肯定没听懂,不过司徒将群臣震成哑巴的样子,让他感到很光荣。
这种心理就跟宜秋门的乡亲们一样。
苏油不知道赵煦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只感到很尴尬,只好躬身道:“这些大约就是臣今日说思,也是臣想要在京师大学堂设立经济学院的初衷,只是这人才实在是不好找……”
吕公著也叹息一声:“的确是不好找……明润你有没有发现好的苗子?”
苏油傻眼了,四十四岁的陆佃都被你们以“少年新进”为由取消了侍讲的资格,现在来问三十九岁的我夹袋里边有没有好苗子?
斟酌了一下措辞:“朝臣里边,蔡京、曾布算是有这方面的潜力;邵伯温、晁补之、毕仲游悟性也不错;章楶臣之前只以为谋略出众,如今看其在南海的展布,从经济入手,也算是奇才。”
“不过朝臣多从科举入仕,对这门学问接触得很少,刚刚臣所举的几位,已经算是比较突出的了。”
“反倒是宗室勋贵、商贾世家,对其中之‘术’,比较熟悉。”
“比如石富、史洞修,臣以为他们理解起经济学来不难。”
高滔滔问道:“还有吗?”
苏油咬了咬牙,只好说道:“还有皇叔扬王,一直在皇宋银行任职,对金融一道也颇为精通。”
说完又加了一句:“不过皇宋银行也是大宋经济的命脉,一如水利之于农事,不知道扬王能不能抽身,去中牟提举经济学院山长一职。”
言下之意,两者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