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假装的!”璟佳恍然大悟。
“不装醉,今晚就得宿在主岛,我答应过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到。”他指下午她又哭又闹那件事。
“喔,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璟佳呐呐,得到的回答完全出乎意料,她还想问点什么,末了还是都咽回去了。穿过花园,方子路还是完全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璟佳只好小心翼翼的开口:“方子路,去书房可以吗?”
这是去他卧房的方向,本能的抵触与他共处一室。
“回主岛还是跟我走。“他停下脚步,一字一顿,“二选一。”
方子路的卧房清洁素雅,壁间悬了一副花鸟画,室内西南角摆卧榻,床头小几上的哥窑定瓶插花盈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榻前仅置有一小几,对床排着四把一字交椅,榻后留有半室人放置薰炉衣架盥匜厢奁书灯,她的私人物品如今也静静躺在那里。
青鸾点亮四角悬挂的纱灯之后就退下了,幽暗的卧室明亮起来,方子路倚坐在宽阔有靠背的禅椅上:“在你问我之前,我也最后问你一次,你来岛上到底要做什么。”
璟佳一下子呆住:“我以为这个问题你已经不会再提了。”
“在你没有说这根簪是你的之前,我本已不打算再提。”他的手心躺着那根木簪。
她失神的看着冷漠的方子路,久久说不出话来,隐约传来海风拍窗的声音,夜已深。璟佳双唇不安的蠕动着,最后下定了决心,在这安静到令人恍惚的深夜里,似是倾诉又似在自语:“我,来灵虚找离珠。”
离珠,那是什么?从未听说过。方子路心中疑惑并未出声打断,只静静的听着。
“我来自一个叫若水的小地方,我的族人是上古遗族东夷族,对,追溯起来我的祖先就是五方天帝之一的少昊。据传很多年以前,我们本定居在西海之滨的穷桑,后来才迁徙到若水。”
若水两字出口,方子路的眸子闪动了一下。
“离珠是上古神器也是我族圣物,我幼时体弱族中长老恐我养不活,便将离珠交由我贴身带着,日日滋养我的体魄精魂,不曾想在我十六周岁时离珠被盗,我也大病一场,醒来后很多事情便记不清了。”
“我本性贪玩,大病一场后阿妈也不再拘着我,我凭借自己习得的那点易容术和三脚猫功夫出来寻找离珠下落,三年多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