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招呼,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近日事忙,怠慢了林将军...”
“三王爷。”林飞白打断了楚暻煜。“飞白自知身份,不曾肖想。当日之事全为意外,三王爷不必为飞白费心。”
楚暻煜只因心虚而回避,并不是不明愚昧之人。林飞白为了避免旧事再提主动揽下了责任,这让准备了一肚子话的楚暻煜顿时哑口无言。
受伤害的人决定出作罢,他再多提倒是显得小气,只得转换了话题。
“不曾想林将军通晓音律。”
林飞白的目光始终不愿与楚暻煜重叠。
“只是闲来无事消磨时间而已。”
楚暻煜看出自己并不受欢迎,想来也懂得其中原因,只得客套地询问了近来衣食住行可还安好,林飞白像完成任务似的一一回复。
楚暻煜摸了摸鼻子,心中酸涩。
看来林将军是真心厌恶了本王。
楚暻煜感叹。
“既然林将军安好,那本王就不再打扰,林将军好生休养,待过段时日父皇放下此事,林将军便可重返沙场。”
林飞白深深看了楚暻煜一眼,躬身作辑。
“烦三王爷为飞白之事劳心,飞白无以为报。”
楚暻煜欲离开,林飞白跟随相送。
路经荷花池时,清脆的声响自林飞白处传来。原是其身上的配饰不慎掉落,滚入了池中。夜风微凉,林飞白竟一头扎进池中。楚暻煜心中一惊,准备唤人帮忙,只见林飞白提着配饰破水而出。
月光下的轮廓格外清晰,楚暻煜看清了林飞白手中为何物。
那是个看似普通的水滴形玉坠,虽不是什幺贵重之物,却是当年楚暻煜年少封王移居宫外,外祖父尉迟大将军所赠。楚暻煜对此物甚是喜爱,终日佩戴。至于何时不见,楚暻煜已是记不清楚,不曾想会在林飞白这里见到。
楚暻煜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林飞白,想起当日老者说的那句“为了他”竟有这般深意。
思考再三,楚暻煜开口询问:“林将军...你我可是旧识?”
一句话,令林飞白僵住,脸色的变得极为难看,仿佛楚暻煜说了什幺决定生死的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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