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道:“萧某却是不知什么玄圣姬的亲信,此人分明是我萧家的供奉客卿,平日里有护卫府苑之责,你偷入我的府上,被我客卿发现,你不但大打出手,反而还倒打一耙,真是好没道理。”
在萧云现身之后,李玄都便掩盖了自己的本声,改用齐州方言,道:“先前萧先生不知道此人的身份,误信了此人,将其聘为供奉客卿,现在我已经将真相告知于萧先生,那么萧先生便不应再维护此人,而应将其交予我手,如此便算是不知者不罪。若是萧先生还要一意孤行,执意袒护此人,便是故意为之,一误再误,那么正道各宗便要与萧先生好好计较一番了。”
萧云听出李玄都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愈发拿捏不准李玄都的来意身份,不敢贸然撕破脸皮,只好道:“那阁下又有何证据说明此人是邪道中人?总没有阁下红口白牙一说我便要相信的道理。”
李玄都模仿正一宗弟子的做派,扬声道:“此人修炼功法明显就是邪道功法,这便是最大的证据,萧先生如此回护于他,莫不是萧先生也修炼了邪功?若果真如此,就算玄女宗的萧宗主是萧先生的姐姐,那也保不住萧先生!”
在此期间,孙鹄几度想要抬头发声,却都被李玄都给强压了下去,结果就是越压越深,此时孙鹄的耳朵也已经被摁入泥土之中,整个后脑几乎与周围的地面平行,若是换成普通人,恐怕早已被生生闷死,就算是孙鹄,在李玄都以“无极劲”的几次三番“镇压”之下,也已经陷入半昏迷之中。
听到李玄都提到玄女宗的宗主萧时雨,萧云的脸色顿时晦暗几分,怫然道:“你究竟是何人?你若果真是正道中人,为何要藏头露尾,为何不敢报上姓名?是好汉的,便将我家供奉放开,当面对质一番。”
李玄都心中思量脱身之法,面上不动声色,道:“你如此回护此人,多半也不干净,你们蛇鼠一窝,我怎能将他放开?”
萧云猛然怒喝一声:“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