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鸽忍不住吐了个槽。
“我游戏外就叫付丧,我爹自己想不开有啥办法。”
阿丧叹了口气,悲愤道:“顺便一提,我爹叫付星,光听名字就能直接联想到劳改有木有。”
墨檀/季晓鸽:“......”
一阵尴尬地沉默后,还是墨檀主动转移了话题,正色道:“嗯,我已经试过了,确实加不了你好友,似乎......查无此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服刑、服......服丧......哈哈......对......对不起......我不是有......噗嗤......有意的......”
【她在笑!她在狂笑!】
墨檀的面色瞬间变得极为僵硬,并在下一秒悲愤地捂住了季晓鸽的嘴,沉痛道:“抱歉,丧兄,她没有恶意的,就是笑点有点低,你一定要相信我,因为某个天赋的原因,我在这个游戏里说谎是会变成虚弱状态的。”
“啊......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小鹿说过的,夜歌小姐姐也是位性情中人......”
阿丧很痛快地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语气中满是生无可恋。
“那个,有件事我比较在意......”
不管是不是真的在意,反正墨檀觉得自己现在非常有必要去在意一下:“丧兄你之前有提到了老师,如果是说胧先生的话,我记得他一直都没有告诉鹿酱你的事,那是因为......”
“别这么客气,叫我阿丧就好。”
阿丧笑了笑,接口道:“大概是因为老师担心小鹿知道我的事后会方寸大乱吧,毕竟那小子的心理素质确实不怎么样,一看就能看出来,虽然老师对我们这些‘玩家’稍微有所了解,但我跟他说的时候还是稍微有些保留的,不过小鹿当然已经知道了我始终徘徊在过去这档子事儿了,只是因为老师没提佯装不知而已。”
墨檀微微颔首,轻声道:“原来如此,那么阿丧你之前想找我们了解的是?”
“哎呦,你不说我都忘了。”
阿丧似乎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随即正色道:“既然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用拐弯抹角了,首先我想了解的是你们究竟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嗯,仔细跟我说说,越详细越好。”
墨檀自然不会拒绝,他先拽过一把椅子(并仔细擦干了上面的灰尘)将坐倒在地的季晓鸽按在上面,一边按照少女在好友消息里的建议继续捂住她的小嘴,一边为阿丧解释道:“其实我俩也是一头雾水,从头说起的话,就是我们在卡塞洛草原的迪塞尔家族......”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墨檀尽可能详细地解释了两人被传送到这里的全过程,并在阿丧的要求下详细地说明了一下季晓鸽那枚传送信标的来历和用途,并口述了一遍这东西在玩家眼里的物品说明,总算是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而在中途总算停止了狂笑的季晓鸽也补充了几句,基本没有什么疏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千七百多年前的阿丧盘膝坐在地毯上,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眉头紧锁地思考着,最后幽幽地感叹了一句:“真没想到上周留在迪塞尔家族的应急传送阵竟然还能运行,看来我的手艺似乎有所精进啊。”
坐在椅子上的季晓鸽这会儿已经用翅膀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羽毛球,闻言便好奇道:“咦?原来阿丧你也跟迪塞尔家族打过交道啊?”
“嗯,其实半个月前的我就在卡塞洛草原,嗯,或者说是正常时间线下近两千年前的卡塞洛草原,嗯,当时他们也是那片儿的霸主来着。”
阿丧点了点头,解释道:“那会儿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迪塞尔当时的家主,因为关系混的比较明白,所以我临走前就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应急用传送法阵,而且为了延长保质期,还用了一些天柱山的符能技术,我想这就是你们被送过来的原因。”
在鲁维身边耳濡目染了一段时间的季晓鸽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猜测道:“难道是传送信标激活时的亢余符能与传送法阵产生了交互,结果被数千年没被维护过的误判成启动信号,并将其作为能量核心叠加了一层范围传送,才导致我并没有回到第七外山,而是和默一起出现在了这里?”
阿丧皱了皱眉,沉声道:“啥意思?”
“啊,简单来说就是我这个传送道具的符能激活了法阵,然后导致了误判,结果因为规模原因,前者的传送被后者覆盖了。”
季晓鸽吐了吐舌头,讪讪地笑道:“不小心说的太专业了,鲁维老师总喜欢让我背那些术语,人家明明是文科生来着。”
“嗯,明白了,我的推测也差不多,虽然没你那么专业就是了。”
阿丧对少女的判断表示赞同,然后沉吟道:“第一个问题就解开了,那么现在,请二位再配合我做个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