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新生(2 / 3)

四重分裂 微叶梧桐 2150 字 2021-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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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脏停止跳动的上个瞬间,我想做的事其实只有控诉,控诉我能想到的一切。

但是我没有,我决定‘安详’的闭上双眼,将路德·金应该扮演的角色维持到最后一刻,将那些不正确的、会让旁人不耻的心绪关在眼皮下。

再蹩脚的法师,只要是法师,就行了?

呵......

真是无聊的矜持。

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对这句话信以为真的人,才是真正的蠢材。

蠢材蠢材蠢材蠢材蠢材蠢材蠢材蠢材蠢材蠢材蠢材蠢材!!!!

我......

就是这样一个无聊的蠢材......

我的名字是......

“路德·金。”

本已经彻底熄灭的黑箱再次发出嗡鸣,瘫倒在地的傀儡嘶哑地咆哮着,在一阵强横的魔力波动中猛然起身,毫无生涩地转头看向面前那的两个身影,他眼眶中的【仿生视觉神经系统γ·0.3】已经被某种难以形容的力量染成了一片漆黑,身上那咯吱作响的金属关节在一连串爆响后已是运转自如、再无生涩。

而梅林已经在对方站起的同时猛地扑到了旁边那块魔晶板前,死死地盯着上面那不断刷新的数值,忘我的尖声高呼着:“同步率40%!48%!55%!72%!80%!我们成功了,墨小子!002完全适应了他的新身体,一个奇迹!一个成功率只有1%不到的奇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赞美知识!赞美我他妈能赞美的一切!这个世界实在太有趣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梅林。”

墨淡淡地一笑,然后将视线投向面前那具看上去似乎有些混乱的【凶星α·0.2双核试作机】,纠正道:“不过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称他为路德·金先生,毕竟‘实验体002号’这个名字实在有些缺乏美感。”

“随便。”

梅林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一边兴奋地掏出两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在上面奋笔疾书,一边满脸狂热地笑道:“002号......哦,那个什么路德·金可是咱们唯一的高质量完成品,让我叫他祖宗都行。”

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平静地看着正对自己抬起手臂的路德·金......准确的说是利用路德·金灵魂驱动的人造物:“这个名字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很快就会得到一个新的身份,路德先生。”

回答他的是一串篮球大小的、通体漆黑的【奥术飞弹】。

一片同样流转着黑色光华的晶体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半空中,将那十余枚蕴含着惊人魔力的法球悉数吞没,然后宛若幻觉般消失在路德·金的视线中,没留下半点痕迹。

“高阶魔法的破坏力。”

梅林猛地转头看向那具正处于呆滞状态的【凶星试作机】,两眼放光地折腾着手中的羊皮纸,语速飞快地嘀咕道:“施法速度与消耗完全都是低阶魔法的水准,但威力却足以媲美六十三种单体高阶魔法,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完全不把能量守恒定律放在眼里啊!”

“罪爵......”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路德并未理会梅林,而是将自己的视线锁定在面前那个年轻人身上,死死地盯着后者脸上那张极具辨识度的面具,通过颈侧的某个发声装置沙哑地‘说’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

梅林狂热地插了句话。

“正如梅林所说,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路德先生。”

墨露出了一个并没有什么温度的微笑,玩味地说道:“以这种方式重新回到这个索然无味的世界,身为这个世界的土著,这番经历虽然算不上后无来者,但也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

路德的思绪仍然有些混乱,但这并不妨碍他大概猜到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得下意识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的有很多......”

墨轻轻扶了扶自己的面具,对面前这具被梅林称作艺术品的人造物说道:“不过就现在而言,我只希望你喜欢这个小小的礼物,并在之后一段时间里配合这位梅林大师的工作,然后......以一个全新的身份,为我所用。”

路德沉默了半晌,摇头道:“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

“你会懂的,就在不久之后。”

墨负手走到路德面前,笑道:“白主教·欧西里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们会在梅林当前所进行的项目结束后得到这个名字。”

路德哼了一声,脚下骤然出现了一个半径两米有余的复杂法阵,一双漆黑的‘瞳孔’冷冷地盯着对方:“虽然不甚理解,但罪爵阁下不会真的天真到......想让我在你手下效力吧?”

“当然,因为除了这里之外,你已经没有容身之所了。”

墨似乎完全没看到那一大片近在咫尺的、涌动着暴虐魔力的元素阵列,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路德先生,尽管我现在仍然愿意如此称呼你,但事实,高阶法师路德·金这个人早就死了,现在置身于这具躯壳中的存在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而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连最低贱的亡灵生物都不如,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无法接纳你,而现在的你,也同样无法再接纳这世界的一切,不是么?”

路德并没有发动攻击,也没有对墨这番似是而非的话表示质疑,只是在沉默了良久后听不出情绪地问道:“你怎么知......”

他说到一半时猛地刹住了,然后竟是散去了脚下与身后那重重法阵,闭上双眼踉跄地向后退了两步,有些颤抖地抬手指着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