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效果很明显,谢析僵硬的肌肉很快放松下来,咕哝了两句,便沉沉睡去。赵杏儿吩咐他身边的管事道,药再煎好些备着,发病了随时送上来,不发病就明天早上再喝一副。她守在这儿,万一再发作也好照管。
果不其然,申时这九王爷的惊厥又发作一次。天色已晚,赵杏儿这几天忙着赶路,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给王爷扎了针,灌了药,她趴在床边,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谢析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锦缎铺的床边,睡着一个衣着素淡的女孩。
赵杏儿,他记住了她的名字。初见时便一张利嘴损得他小厮抱怨一路,却又一眼看出这所有大夫都看漏了的疑难杂症,如今又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半宿。
烛光下,白色的衣裙被映成了淡淡的橘黄色,一头黑发,瀑布一般垂顺到腰际,半倚在他床头,露出半张脸来,红润的嘴唇在睡梦中还砸吧了两下,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吃的,嘴角还挂着点口水。
谢析笑了,伸手替她擦干净。
嘴唇软软的,脸也软软的,光滑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明明只想伸手替她擦一下嘴角,不知为何,摸着了她的脸,便不舍得放开。从嘴角,到耳根,到脖颈。谢析回过神来,手已经深入赵杏儿衣领里,在抚摸她纤细的后背了。
而赵杏儿并无察觉,睡梦中咕哝了一声,动了一下,衣领竟然往下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