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五种,便是这前四种成了蛊的金线虫碾碎成粉去喂那刚出生的小金线虫,待到它长大后再炼成的蛊。至于为什么唤作炎冰金线,是因为这中的人,前四种蛊虫发作的症状要轮番来一遍——先是吐血不止;接着开始打摆子,时而冷如坠入冰窟,时而热如火烤油煎;第三天时,便开始浑身麻木,等到麻痹到喉咙管这里,人也就活活憋死了。”赵杏儿说完,摇摇头,看着蒙青娥的眼神似是有些无奈,“金线虫本就不多见,这炎冰金线蛊更是百十只金线虫才能喂出一只,当真是稀罕物。想不到蒙姑娘这般大方,竟肯把这样的宝贝用在我这名不见经传的野郎中身上。”
蒙青娥歪头一笑,一派天真可爱:“能破我寸草心的人,我自然不敢小觑。不用最好的蛊虫来对付你,岂不是显得看不起赵大夫?”
一时间,赵杏儿倒不知道是该发火还是该谢她看得起自己了。她无奈地摇摇头,忽然想起来件事。
“那敢问蒙姑娘,这蛊虫你是如何下到我身上的?”要知道她这一天可是都跟别人混在一起吃饭的啊!怎么偏偏就她一人中蛊了?
蒙青娥捂嘴一笑:“这酒店讲究得紧,碗筷酒杯一向是竹纹的给男人用,梅纹的给女子,你这一桌就你一个女子,我刚趁小二上菜时,往那带梅纹的蘸碟儿里加了点料。”
得,毁在这帮子穷讲究的有钱人手上了。
赵杏儿无奈地让章南烛扶起自己,预备赶回学院去,早些开始试配解药。谢析望着这没事儿人一样跟在赵杏儿屁股后面的苗疆丫头,眼神一冷,吹了声口哨,窗口内“唰唰”闪进两个影卫来,皆拔了刀,一左一右架住蒙青娥。
蒙青娥左看看、右看看,眼睛一瞪,一跺脚骂谢析道:“你这人,怎么仗着人多欺负人呢!”
赵杏儿也瞪他:“你埋伏的人怎么刚才拦不住人家,现在又来马后炮?”
谢析心里一慌,连忙讨好地对赵杏儿说:“我让人捉了这小姑娘去全身都搜一遍,指定能翻出解药来,就算没有解药,也要打得她现给你配一副出来,杏儿莫怕。”
蒙青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配的药你真敢让她吃?再说了,你门口那些个侍卫我都能搞定,就凭这俩弱鸡,你能擒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