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眼中的情绪掩饰好,花如兰这才抬起头微微一笑道:“那公子大约是认错人了,奴家并无兄弟姐妹,也不认识郎君,既如此,那奴家就不打扰了,告辞。”
只是他才走了两步,登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疼的他脸色煞白,冷汗顺着脸颊一颗颗落下。
妈的!这个混蛋!
花如兰咬着牙捂着胸口转身,眼中凶光直冒的看着秦朗,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秦侯,明人不说暗话,你已经知道……”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男子身份究竟是不是已经被他知道。
若是知道了,他应该不会如此平心静气,应该会恨不得杀了自己才对。
毕竟当初在衡州,自己假借女子身份被他抓住,多番与他周旋,反正若是自己知道被一个男子假借女子身份耍弄,定是要弄死那人方能消气!
“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认出我了?”
秦朗笑眯眯的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挑眉笑问:“怎么不装了?我还以为你就喜欢玩这种把戏,配合的好生辛苦!”
过了这么久,当初知道花如兰男子身份的气早就消了,反倒对这个花海阁感兴趣的紧,若是能把这样一个势力收入囊中,天下情报岂不尽归于手?
这样一个现成的可以打听情报的势力,岂不比他自己培育人才要方便的多,也省钱的多?
虽说他手里有天外天、酿酒作坊还有几处调料作坊都十分来钱,只是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能省一分是一分,有现成的可吃,自然还是吃现成的为好。
这时花如兰体内蛊虫被催动的疼痛已经消散,他便不在耍心眼子。
主要是他知道,若是这家伙没认出自己还好,既然已经认出了自己,而自己的小命还捏在他手里,自然还是老实一些,免得多吃苦头。
花如兰走回桌边坐下,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举动都是按照女子来的,只不过瞧着秦朗看到自己这番举动并无露出异样,让他心中焦躁了几分。
“秦侯,我也不瞒着你,当初在衡州城给宁刺史下毒,乃是手了别人的银子奉命行事。”
“只是后来宁刺史的毒被秦侯解了,并未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也算是一桩幸事。”
“秦侯放心便是,以后但凡再有人找我,只要任务目标与秦侯有联系,我不接便是,也希望您能放我一马,莫要追究前事,不知秦侯意下如何?”
“衡州的事情嘛,本候暂且给你记下,若是以后你听话,前事尽消也不是不可,若是你不听话……”秦朗勾唇一笑:“你这条小命捏在本候手中,本候自有手段整治你。”
花如兰在心中咬牙切齿,面上还不得不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秦侯放心,以后但凡有需要到我的时候,我一定义不容辞!”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低头是要低头!
这家伙捏着自己的小命,不过是恭敬一些听话一些,免费为他办些事情而已,与小命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眼下还真有一件事要用到……”秦朗挑眉看着花如兰的眼神,有几分奇异的光芒,微微一笑道:“花娘子。”
他这个称呼一出口,花如兰的心便定了下来。
原来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男子的身份,幸好幸好。
否则若是他真知道了,以蛊虫整治自己,不知道得疼成什么模样。
不就是在他面前装女子吗?又不是没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