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家勋贵子弟且不说,就只说您程小公爷和李小郡王都没这个殊荣。”林公公语重心长的道:“此次被陛下宣召入宫陪同饮宴之人也就几位朝中大臣,还都是陛下看重的老臣。”
“莫说其他家的勋贵子弟,就是百官有这个殊荣的拢共也没几个。”
林公公好话说的一箩筐,秦朗却并未被他这些话冲昏了头脑,反而愈发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若说此次宫宴百官都去了尚也罢了,可陛下也就只召了几位老臣作陪,他年纪轻资历又浅,还无官身只有一个爵位,这么晚了宣他去,真的没别的事情么?
想到此处,他心里就更不着急了,悠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侍女送上来的茶水慢悠悠的喝着,打量了林公公两眼,看的林公公忍不住低头看自己衣着是否有不妥之处,这才微微一笑。
“林公公,说起来本候与你也算是十分相熟了,往常府上出了什么好东西也都不曾忘记给你备上一份儿,你给本候一句实话,此次陛下宣召,真就是那般简单的么?”
对他这般敏锐,林公公倒也没什么意外。
毕竟这位仙人子弟卜卦之术有多神气,长安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思忖了一下才道:“说来咱家毕竟不是陛下近侍,消息并不十分灵通,多是听旁人说起,既然秦侯问了,那咱家就与秦侯说道说道,若是有什么不对之处,秦侯可不许怪罪咱家。”
毕竟他又不像凌公公那般,日夜陪着陛下,就连上朝也是他跟着一起,有时朝堂上百官与陛下商议了什么事情也能听得一二。
许多事,他都是听了一鳞半爪加上自己的猜测,准确与否可就说不准了。
若是旁人,莫说给他些恩惠,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没那个胆子将宫里的事情说出来,只不过秦侯嘛,就另当别论。
自家陛下看重秦侯,待他视若子侄,就与魏王和太子也没什么区别,想来这些事说出来也当不要紧。
就算他不说,陛下若真有事要秦侯去办,进了宫里那也得说不是?
反正秦侯早晚都会知道,自己何必枉做这个小人得罪与他?
想到此处,林公公便不在犹豫,径自道:“其实这些番邦时辰前几日便来了大唐,有鸿胪寺接待,直到今日早朝陛下才接见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