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说的霸气,可听在祁管家耳中却变成了晴天霹雳。
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是招惹上了不能招惹的人!
完蛋了!
死定了!
他一定会被老爷扒皮抽筋,剁碎了肉喂狗的啊!
一瞬间,祁管家的脸变得惨白起来,眼睛里全是浓浓的绝望,开始发起抖来。
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之前狠狠的甩自己两巴掌,打醒那个依仗刺史府势力便狗眼看人低的自己。
“不不不……不知……您是?”惊恐的祁管家向秦朗问道,想让自己死也要死个明白。
就算是要被老爷扒皮抽筋,剁碎了喂狗,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谁。
秦朗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反倒是小程嗤笑一声:“狗仗人势的老刁奴,现在知道害怕了?”
这种人他见得倒是不多。因为在长安那地方,真是一块瓦片掉下来,都能砸死一片当官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得罪的是谁。
所以在长安,除了那些觉得自己找了一个大靠山,就觉得自己能在长安横行的家伙,但凡有点能力有点见识的,都不会像这祁管家一般,眼睛能长到脑袋顶上去。
即便是各家之间互有龌龊,两家当家做主的人在朝中政见不合,可家里的下人在对外之时,都会保持一份小心警惕,免得惹上不该惹的人。
毕竟得罪了人,或许不能拿自家主人怎么样,但是作为下人的自己,便是直接被要了小命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过虽说这种人他见得少,却也懒得搭理他,骂完之后便揽着柳辛的肩膀,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兴致勃勃的和他讨论起蹴鞠。
柳辛心中早有猜测,听到秦朗直呼祁刺史的名字,且让人把人带过来倒没什么意外。
只是跟着他的那两人心里却忍不住翻江倒海起来。
看样子,他们几个这是认识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啊!
祁管家谁不认识?
莫看他只是一个管家,可这管家是祁刺史家的,那就不同了。
往常这祁管家在朔州城,仗着祁家的势横行霸道,不料今日却是踢到铁板了。
虽说到现在那俊俏少年都没说出身份,可敢对一州刺史这般说话,地位定在刺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