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你做便是。”秦朗指了指椅子:“你不是说有线索要告诉本候?还是坐下再说吧。”
一边说着,一边执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放在桌上。
杨志焕看着这一幕,眼眶有些发红:“是。”
他从未遇见过对待他这般身份的人,竟能这般平等温和,还给他倒水。
原本只是为了还个人情,这会儿也多了几分真心。
“秦侯,虽说我不知府衙的人被杀,与我所知之事有无关系,可顾刺史与县令皆被杀,也不能排除他二人是被人杀人灭口。”
秦朗点了点头:“本候也是这般想,且派人去顾家调查过,只是什么也没调查出来。”
“而住在府衙的县令家眷,也皆在当日与府衙等人一起被害,本候便是想调查,也无从下手。”
“你若是有消息尽管告诉本候便是,不管有没有联系,本候都记你一功。”
他亲口这般说,饶是杨志焕本没想拿这个来换功劳,却也有些喜不自胜。
自他被县令勒令离开府衙之后,又因身受重伤需要休养,着实耗费了不少银钱,几乎掏空了家底。
且虎落平阳被犬欺!
往日里他是县令心腹,自是在扬州城横行无忌,可离了府衙,他却什么都不是,往日那些与他称兄道弟之人,一个个落井下石冷嘲热讽。
即便往日里他便知道人情冷暖,可这些日子却也被寒心的够呛。
现在有了这位秦侯的话,若是他能发话,让自己重新回到府衙做差役,不但解决了生活来源,也不必再被人欺辱。
“多谢秦侯。”杨志焕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秦朗施了一礼。
“顾家仁因为出身顾家,需要经营好名声,所以有许多他不便出面不便出手的事情,都是交代了明府去做。”
“明府身边有一个师爷为他出谋划策,前些日子秦侯派人贴了告示,说整个府衙的人尽皆被杀,可我昨日却在城东看到了他。”
“小人虽说离开了府衙,和府衙的兄弟们却一直都有联系,明府被抓那日,师爷也同样被抓了起来。”
“可同样被关在牢中,明府和顾刺史及府衙兄弟们尽皆被杀,师爷反倒逃过了一劫,小人觉得怪异,这才来告知秦侯一声。”
“他就住在城东燕子巷,秦侯可派人前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