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净莲宗的手段也确实诡异,秦侯乃大唐的中流砥柱,若是与净莲宗对上,不小心着了道,老身岂非成了大唐的罪人?”
“如此说来,本候倒是还应该感谢萧后为本候着想了?”
秦朗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后道:“既然萧后无法寻到本候的心中,那想来潭州的覃馆主,也并非是萧后留给本候的了?”
“自然不是,秦侯可千万莫要多想。”萧后摇了摇头道:“先前老身被净莲宗的人追捕,犹如惊弓之鸟,数次险些被他们查到行踪。”
“因此后来,但凡老身接触过的人,便用从净莲宗学来的手段,抹除那些人的记忆,这才勉强掩下了行踪没被发现。”
“覃馆主前朝之时,乃是依附我萧家的一个小家族族长的儿子,看老身落难求上门去,为着往日的情分,这才出手帮忙。”
“只是他有情有义,老身也不能做那无情无义的小人,明知净莲宗一直在追捕老身,且手段狠辣,怎能连累他,便用了手段改了他的记忆。”
“自然,老身改了他的记忆,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也有私心在,怕净莲宗顺着他的线索追查到老身的下落,也是无奈为之,让秦侯见笑了。”
这一番答对,真的是让她疲惫不堪,战战兢兢生怕露出一丝不对来,被这少年识破。
这位仙人子弟的大名,她在突厥之时便听说了不少,等回了大唐,听得便更多了。
知道他对敌人的手段,心中又怎能不惧怕?
只是任她再是小心,也到底是露出了破绽来。
没办法,这位仙人子弟出现的太过突兀了,让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准备。
仓促之间也只能尽力转圜,能圆回来多少,便是多少罢。
不管她想做什么,总归还没来得及做,并且玉玺也是经由她的手交了出去,总归也算的一桩功劳,能保下性命。
秦朗闻言一笑,又道:“既如此,那不知为何覃馆主被修改的记忆里,却是本候看上了你的孙女,想要强行霸占,害的你不得不带着全家躲避本候。”
这萧后的一番话,有真有假,若是换个人来,说不定还真被她给糊弄住了。
他倒是想看看,这萧后还能找出什么理由来推脱!
“这个……”萧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神色间有些无奈:“净莲宗是江湖人,老身虽说已落魄至此,可到底也不像是会和江湖人扯上关系的样子。”
“若是与覃馆主说了实话,要圆的话实在太多,且玉玺事关重大,也不能告知覃馆主,无奈之下这才借助秦侯逃过追问。”
“这一切都是老身自作主张,与我那几个孙女无关,若是秦侯要怪罪,还请看在萧家的面子上,只追责老身一人,放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