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莲宗宗主追云看了深深的看了秦朗一眼,面上带起和善的笑意:“没想到小施主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医术,真是年少有为啊!”
“大师谬赞了。”
秦朗淡淡一笑,面上没有丝毫得意傲然之色,仿若救治冯盎只是随手施为一般不值一提,平静沉稳的不似少年人。
他这模样让追云又忍不住接连看了他好几眼,心中既是惊叹又是诧异。
更是不由在心中感叹大唐果真人才济济,既有秦朗那等仙人手段名气大震的少年侯爷,还有这般小小年纪便已是杏林国手却声名不显的少年俊才。
只遗憾这样的少年俊才却都是大唐之人!
追云心中遗憾万分面上却不露分毫,再次笑道:“小小年纪便不骄不躁如此沉稳,更叫人赞叹!”
说完转向冯盎叹道:“冯公有这样的后生晚辈,真叫人羡慕。”
冯盎闻言捋着胡须哈哈大笑,面上得意之色十分明显:“大师过奖,过奖了!”
瞧他一脸得意的模样,哪里像是秦朗只是他好友的后生晚辈,分明就像是他冯家的后人一般!
若非此番是秦朗与他早就定下的计策,还真能被他唬住,怀疑自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门亲戚。
更让他感叹的是,先前追云为他治疗却只是糊弄他,欺骗他。
似冯盎这样的人,岂能忍受得了别人的欺骗?
可见了追云,他不但没有一丝恼怒之意,言语态度间也觉察不出一丝火气异样,自然又亲近。
虽说自己并未见过先前冯盎与追云相处之时究竟是何模样,可看追云没有一丝怀疑便知,冯盎一言一行具与先前无异,这才没让他觉察出不对来。
人老奸马老滑,果然言之有理!
冯盎笑声停歇,抓住追云的手便向前走,一边走一边笑道:“为了与大师赔罪,老夫早让人准备好了素宴,大师快请。”
“冯公请。”
秦朗跟在两人身后,手指微微动了动,站在院中的昭玉宫弟子暗自颔首,下去准备。
一行三人在宴客厅内坐定,冯盎端起一杯酒敬追云道:“这次让大师白跑一趟,老夫心中着实难安,以茶代酒,还望大师莫怪。”
追云端起桌上的清茶,看了眼碧绿的茶汤有些惊奇,笑着摇了摇头:“冯公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