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朗看他,追云抹了抹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衲心急冯公身体,日夜不停赶路顾不上吃饭,腹内饥饿倒是让这位小友见笑了。”
他为冯盎诊治常来上柱国府,与冯盎也不陌生,又是被捧着的一方,自是不必客套。
只这少年却是第一次见,再加上自己出家人的身份,将面前的饭菜如此一扫而空,还真是有些汗颜。
可他说的也非是假话,他却是心忧冯盎的身体情况。
毕竟净莲宗在岭南,现如今靠着的可是冯盎,若是冯盎倒了下去,岭南换个人来,净莲宗先前做的一切便都白费了。
若是来个好收买的还罢了,若是来个不好收买的,总不能将主事的一家全部都给催眠了吧?
这样虽说不是不行,却是有隐患。
谁知道主事之人在长安有无什么好友,若是露出什么破绽来,让秦朗那家伙顺着线索找来,怕是免不了要大战一场。
净莲宗虽然不怕,可他们的任务是潜伏,若就这么暴露了,却是白白浪费了这些年的布置。
“大师不必客气,若是不够,尽管让厨房再送来便是。”秦朗淡淡一笑道。
他才不会笑话追云吃得多,他恨不得追云再多吃些!
追云吃的越多,他才越是心安!
皆是因为这些饭菜之中都被他派人下了蛊毒,就连那茶中也是如此。
若是能用一些蛊毒便解决掉追云,他欢喜还来不及,怎会见笑?
这蛊毒无色无味,乃是他让火寻漪澜特意调配出来的,就为了对付追云。
现如今看他已经吃下了饭菜,暂时不必再做其他多余动作,只等着蛊毒发作便好。
也不知是蛊毒发作的果真是块,还是追云太过敏锐,不过片刻他便觉察出不对来。
眉头紧皱目眦欲裂的看着冯盎道:“冯公,不知老衲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您,让您在饭菜之中下毒对付老衲?”
他此来是真的没有一丝防备,却没料到竟然中了招。
现下就连一旁安静坐着的秦朗,也都被他怀疑上了。
追云眼神一冷,看向了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