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淡淡笑着摇了摇头:“冯公的身体是大事,那些都是小事,孰轻孰重晚辈还是能分得清楚。”
说着冲冯盎拱了拱手,满脸笑意的道:“还没来得及恭贺冯公,身体复原有望啊。”
顿了顿又道:“冯公还是直接叫小子名字吧,被您这样称一声国师,小子真是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他如此费尽心机,提供人力物力的尽心治疗冯盎,倒也不全是因为李二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他忽然想起来,贞观年间,岭南僚人有叛乱,只是具体的日期却是记得不大清楚了。
马上他便要启程去倭国了,若是那些岭南僚人是在他回来之后才会叛乱倒还好,若是他前脚离开长安,后脚那帮僚人就开始反叛,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朝中的将军是多,且能征善战的更是不少。
但唯独没人能像冯盎这般,对岭南的一切和僚人,包括哪些僚人部族的酋长们都了如指掌。
这是冯盎的优势。
岭南多山林多毒障,且天气炎热毒物丛生,进了岭南的迷林,不被毒障和毒物毒死,也会迷失在密林之中寻不到方向,直到活活饿死,或者成为毒物野兽的腹中物。
冯盎就不一样了,且他带领的岭南军早已习惯了岭南的地形和环境,与僚人打起仗来天然上便比别的军队多了几分胜算。
虽说僚人叛乱的具体日期他记不得了,可却记得贞观年间僚人叛乱,都是被冯盎压下去的。
包括带头作乱的僚人部落酋长,也尽数被擒押解回长安。
只要冯盎不死,那些妄图反叛的部落酋长们,便只能‘为妃’!
所以离开长安之前,他得尽快搞定冯盎的身体情况,然后尽快赶他回到岭南,已应对即将到来的反叛。
“既如此,那老夫可就恭敬不如从命咯!”冯盎哈哈大笑道。
困扰他多年的疾病能够治愈,使得他心情一直保持着高度亢奋……
当然,也有忐忑。
虽说这些日子整日里看孙老逮着那些无辜的小白兔做实验让他有些于心不忍,可事到临头之时,却发现自己忽略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孙老究竟有没有把握治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