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大恩,我冯家记在心里了,日后但凡有所差遣,我冯家定当万死不辞!”
听了冯智戴的话,秦朗心中很是满意。
虽说若冯家走投无路之下求到李二跟前,自己也不得不出手救治,且不论自己救冯盎是因为什么,但自己既然已经出了手,冯家记恩与不记恩差别可大着呢。
且冯家盘踞岭南多年,势力庞大,若是日后想要出海,说不得还要靠冯家提供一些帮助。
这些日子他眼看着,冯盎对这个嫡次子与长子和其他儿子的态度可是不同的,说不得将来岭南的基业便会交到他手中。
他能记着自己的恩情,自然再好不过了。
是以秦朗微微一笑,不再过分谦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原本手术很成功,不必再用还魂丹的。”
“只我想着,手术过后冯公定然大伤元气,需要休养许久才能养好身体。”
“莫说长安距离岭南路途遥远,你们来往不便,就只岭南一应事务也离不开冯公,是以为了冯公能早日康复,我便喂了冯公一颗还魂丹。”
“再过一会儿,冯公便能彻底好转,再不必受病痛折磨,也不必受修养期间的种种苦楚。”
冯盎做手术的时候是失去意识的,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他做过什么,却是一定要让冯家知道的。
没得他做了好事还藏着掖着的道理。
冯智戴听了这话,对秦朗更是感激涕零双眼通红,嘴唇都不住的抖动,瞅那模样,怕是想给秦朗下跪的心思都有了。
“在下真不知如何感谢国师了。”
秦朗哈哈一笑,拍了拍冯智戴道:“我在岭南时,多亏冯兄照应,一应照顾都安排的妥帖,且怕我无聊时不时带我出门游玩。”
“在我心中,早已视冯兄为友,你我之间实不必如此客气。”
“想来冯兄现在也没心情休息,我便陪着冯兄一起等冯公出来吧。”
冯智戴重重的点了点头,顾不得再说什么,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他现在心情激荡,顾不得其他,秦朗也能理解。
虽说现在已经没他的事了,他也不必再在医学院待下去,大可直接骑马回长安去。
只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