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煎茶崩瞧多难喝,那也得喝的涓滴不剩!
想到此,不由在心里骂娘。
这观勒老小子,还特娘的没露面,就先让小爷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要是在大唐,除了他爹娘那一辈儿的几个长辈和陛下娘娘,谁特娘敢逼自己喝这毒药似的茶汤,定是要扒了他的皮不成!
只是现如今,心里任是骂的再厉害,这茶汤也得乖乖喝下去。
并且还不能露出丝毫异样,要当做琼浆玉液一般来品尝。
越想越是恨不得把观勒祖宗十八代都捞出来骂上一通——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缺了大德的混账?
“是啊是啊。”小程端起茶盏,勉强收了收脸上的嫌弃,挤出一丝笑意道:“只闻这茶香,便知其味道复杂多变,寻常人可煎不出来。”
“你我有幸能喝到,还真是足够幸运啊!”
“这若是让人知道了,定是要嫉妒我们兄弟俩。”
秦朗一听,憋着笑点了点头道:“可不是。”
“据说京都有人曾出万两黄金,还有人出京郊千亩地,想从观勒大师这里求上一盏茶品尝,结果都铩羽而归。”
“今日我们能有这运道,只能说是苏我家祖宗保佑。”
“是啊是啊……”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言,将桌上茶汤吹得是天上有地上无,可纵使用了全身功力打嘴炮,杯子里的茶汤却没喝上一口。
眼瞅着茶汤都要凉了,上面的油花儿都凝固了一些,看样子若是再不喝,过上一会儿浮层就能完全凝固。
到那时,恐怕更难以入口了!
可偏偏观勒这老家伙,竟然还不露面!
他若出现,下人是要更换新茶的,两人也能顺势沾沾杯子便罢,可现在若是沾了唇,恐怕是得糊一嘴油!
且秦朗不知,观勒那老小子,究竟是真的还没回来,还是正躲在暗处观察几人。
这茶汤有多难喝,恐怕得喝过的人才能够知道。
也唯有喝那茶汤之时,才会难受的管控不住面部表情,莫不是观勒那老小子,是想在他们喝茶汤之时,仔细观察他们面部表情,从中找出他们的异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