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和满宝对视一眼,目前来说,他们的朋友是朋友,仇人是仇人,还没有出现仇人是朋友的情况,因此不太能理解庄先生的心理。
不懂就要问,满宝就问道:“先生想怎么做呢?”
庄先生道:“没打算怎么做,知道他们来京城的目的便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庄先生想,京城这么大,他们可能不会再碰面吧。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门房就收到了一封给庄先生的信。
庄先生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不由愣了一下。
急着上衙去的白善和满宝走过看见,还以为是姜先生他们又约先生去喝茶了呢,于是挥手道:“先生,我们先走了。”
庄先生回神,冲他们挥了挥手,倒也不急着走了,今日并不是大朝会,崇文馆只有一堂课,他并不是很急。
庄先生在车旁将信拆了,看了一遍便收了起来。
他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定,连殷或都看出来了,不由问道:“先生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吗?”
庄先生看到他,突然就福至心灵,忍不住畅笑起来。
殷或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庄先生却畅快的大笑了一阵,看着殷或道:“是我着相了,别人是近乡情怯,我这算什么?哈哈哈……”
殷或还是没听懂,但见庄先生恢复了正常,他便道:“先生,陛下和太子殿下都同意我离开崇文馆了,过两日我就不进宫来了。”
庄先生就笑问,“不读书后你打算做什么呢?”
殷或笑道:“就自己在家看看书,时而去护国寺里看一看智忍大师,倒也自在。”
庄先生知道殷或现在崇文馆里也没有说上话的人,今年新选进了一批学生,和殷或的距离更远了,他留在宫中也不见得多高兴,于是点头。
庄先生目送他离开,下衙后便坦然的去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