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治愈,但能够缓解,我公公的病就是他治的,他一直熬到了大贞八年才去世,但去世时并不多难受,全靠这位韦大夫调理。”
周满算了一下那位贺老爷到大贞八年的岁数,的确算是高寿了,至少比他儿子强。
贺夫人叹息道:“可惜这位韦大夫生性洒脱,并不愿在一处久留。虽然时不时的回来与公公相聚,但过不了多久总会离去。自我公公去世后,他也再没有出现过,我们算了一下他的年纪,到现在也到古稀之年了,不知还在不在。”
她道:“自从老爷病后,我们就派人到处寻找,可惜都找不到人,又哪里他以前给公公的方子服用,可也总不见效,大夫们都说,人不一样,用的药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满宝点头,是这个道理不错。
“当时我一见周大人便想,也只有这一份礼才配得上您,”贺夫人合上盒子递给周满道:“这里面的字潦草得很,我看过,眼晕,且所书所言全然不懂,给府中的大夫看,也有十之七六看不懂,周大人若能钻研出来,将来再碰到我家老爷这样的病人,即便不能治愈,也能让他好受一些。”
贺夫人照顾了丈夫近一年的时间,最大的感触就是,生病不可怕,生这样痛苦的病才可怕,似乎活着都是受罪一般。
她丈夫要是能和公爹一样病重时也没多少感觉的谈笑风生就好了,那样死亡也就不是奢侈了。
周满郑重的接过,正色道:“多谢贺夫人,周满定不负您所托。”
这真是一份珍贵的礼物啊。
满宝抱着盒子走了,一直回到恭王府才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把两本册子拿出来。
这是手记,满宝翻了一下,字迹的确很潦草,有些字她都分不出来是啥,但她大部分都能认出来,联系上下文,再看一下字形,勉强也能认出来了。
西饼抱了两匹绫罗进来问,“大人,这绫罗怎么处理?”
满宝头也不抬的道:“收箱子里带回去就是。”
西饼就应下,又把行李整理了一下才塞进去,唉,这一趟出来,东西不仅没少,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