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犟着不说话。
倒是刁氏最先喊道:“我知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推大富娘子,再怎么样她也怀着身孕,大不了她以后再朝我家门口泼水,我当看不见好了。”
白善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是半知不解,心里并不服气。”
他扬声道:“你们两家的恩怨由来已久,昨日之事可单论,却又不能单论,再往前去一些,若不是你造谣马氏生不出儿子,甚至有诅咒之嫌,前日之事同样不会发生。”
刁氏脸皮一僵,两次上堂,白善都只问话,基本不下定论,她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下这么狠的定论。
白善看向郭大财,问道:“你呢?”
郭大财依旧咬牙坚持他什么都不知道,很是无辜,他道:“马氏泼水是突发的,刁氏和她打架也是突然发生的,都不是有预谋之事,我当时不在家,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善微微摇头,一旁的里正看得心急,心中直骂蠢货,他昨天就忘了嘱咐两句,他们竟然就这样不知轻重。
傻不傻,上了公堂,有理也要先认三分错,先得到县令的好感再说,何况他们还不是有理的那一方。
白善便对郭家夫妻道:“造谣生事,起口舌之争,这样的事你也一直不知道吗?”
他道:“夫有教妻之责,何况你还是一家之主,邻里相处,你负同样的责任。不能因你是男子便可免责,你可教导过你的妻子勿要搬弄口舌?”
白善说完看向站在人群中的郭父,严厉的道:“而这个根源是从你们上一辈开始的,虽然你们两家的恩怨早已经分不出是谁先开始的,但不能否认,仅造谣一事上,你们郭家是首罪,郭来,你为户主,同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人群之中的郭父没想到白善还会点他的名,见大家都看过来,顿觉丢脸,黑黝黝的脸上涨得通红,不由低下头去避开人的目光。
白善道:“按律,伤人者,有严重后果的可判三年监刑,刁氏,你搬弄是非,造谣邻里是此次事件的起因,搬弄口舌罪加一等,可判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