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见了也不勉强,笑道:“可以选两三斤泡了看看效果,我们南方就是这么育种的,每年的出苗率很高。”
县令不勉强,农户们反倒又犹豫起来,不由问道:“大人也会种地?”
不怪他们这么怀疑白善,实在是他长得太白了,和上一任看上去精明强干又发黑的路县令很不一样。
白善便笑道:“说不上精通,但也从小下过地的,种地也和读书一样,可以多试几个法子,我也知道,农户们不好冒险,所以每年可以只在几块地上试验一下衙门给的新法子,若是高产自然最好,明年其他地也都能跟上,若是不能高产,对你们的影响也不是很大,来年再换一个法子就是。”
他们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对种地特别感兴趣,为此翻了不少农书和杂记,上面记载有各地耕种的方法,还有周满找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子,他们全在自己的小农庄里试验过。
大部分都成功了,当然,自然也有失败的。
七里村的人和白老爷都习惯了看他们折腾,也由着他们满地撒野的折腾,折腾出效果了,他们第二年就紧跟上,没有就笑眯眯的和他们说一句,“吃一堑长一智”。
白善认为天下的农民都需要这样的吃一堑长一智。
围观的村民不少,大部分人都不太愿意去费这个劲儿,但也有人愿意冒险尝试一番。
正如白善所言,拿出三四斤的粮种试一试就是,就是这点粮种废了影响也不是很大。
白善见有人愿意听便高兴起来,于是与他们交流,问道:“你们这里肥料是如何解决的?”
白善和村民在沟通时,满宝则听科科的话在田间和山边挖了一些东西,跟在她身边的多是一些半大孩子和村里的女孩子们。
满宝还特意叫上了村子里的几个小媳妇,问她们:“你们生病是自己抓药吃,还是进城去看大夫?”
“吃什么药呀,熬一熬就好了。”
满宝问:“孩子呢,也要熬吗?”
“孩子就比较难熬,一般会去镇上找大夫抓两副药。”说话的小媳妇叹气道:“养孩子最怕发烧了,我家那孩子今年就烧了两次,每次我都心惊胆战的。”
她还不知道周满是太医,打量了她一下后笑问,“夫人是不是也生孩子了?我看大人和夫人都是性格极好的人,生的孩子肯定也很好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