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就说了两个人,说到第二个人时人群里有些骚动,一人忍不住喊道:“大人,他说的人我认识,是我表弟,他是货郎,今年二月出去卖东西,然后就再没回来了。”
白善脸色一沉,一拍惊堂木,问堂下的人,“你们抢了货郎,那货郎人呢?”
“死了,不过不是我们杀的,他是自己摔死的,”对方道:“我们只抢钱的,结果他没给完,竟然敢私藏,见我们要搜出来了,他自己转身跑了,我们追到了坡边,他自己没跑稳从坡上摔了下去,撞到石头死了,可不关我们的事。”
白善气得手都发颤了,一拍惊堂木道:“大胆!若不是你们抢劫追逐,他会摔死吗?这还不与你们相干?”
怒完发觉这样不好,只好又收敛了怒色,尽量平和的问:“当时跟着你抢劫的人都有谁?”
对方报了三个名字,都是他们村的,他们平常都是一起混的。
白善问:“还有吗?除了打劫过这俩人,你们还做过什么坏事?”
“没有了,”见白善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对方连忙道:“真的没有了,但他们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白善便一拍惊堂木道:“将人带下去,换下一个。”
下一个正好是刚才上堂的人招供出来的人,两人错身而过时一个低着头,另一个就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显然他刚才听到了对方的供词。
因此,他一上来也干脆,直接跪在地上后道:“没错,是贾大郎叫我们去的,他说事成以后他还会叫人看住小刘村的人,让他们不能出来报案,让我们不要害怕。”
“大人,刚才他说的不对,他不止抢过两个人,还抢过一个商队呢……”
围观的群众哗然,真是越听越觉得这是一群渣滓,平日里偷鸡摸狗,欺负乡邻不说,有时候还会到大集上收所谓的保护费,要是又路过的商队和货郎也抢。
简直是无恶不作了。
白善等他主动招供完了才问,“才刚有人招认说贾大郎抢劫是为了还赌债,他赌钱吗?”
“赌,赌得可大了,有钱的时候赌钱,没钱的时候就借了利钱来赌。”
白善沉声问,“在县城的赌坊里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