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杨木做的,质地非常的轻薄,当年他们在益州时找摊主定做的,私底下没少玩儿。
白善一直做的是阎王爷,这可是他凭实力拿到的角色。
周满也翻出了自己的面具,戴上玩了一会儿道:“明天我也要戴面具上街玩儿。”
“去吧,”白善道:“你要记得看我的表演。”
周满表示没问题。
虽然他自信自己记得所有的动作,也能跳出来,但他还是戴上面具在院子里跳了两遍,周满给他查漏补缺了一下。
俩人和白二郎私底下没少玩傩戏,甚至他们在益州府学的时候还和同窗们私底下跳过好几次。
但公开的演出却是第一次。
以前跳的傩戏是给同窗们看的,最多还有几位先生,这一次却是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一起跳的。
想想就有些激动,所以白善一大早就醒了。
周满察觉到身边的人起床,她勉强撑开眼睛,发现外面的天空还只是蒙蒙亮,她就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还把被子给拉到了头顶。
即便已经五月了,但清晨依旧有些冷。
白善起床穿好衣服就去扒拉周满,“你起来看我跳傩戏吧。”
周满死死地躺住不动,嘟囔道:“不起,讨厌死了,你快走吧。”
白善见叫不动她,只能惋惜的自己练去了。
天亮以后,县城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大家都知道,今天一大早县令会在县衙门口主持傩戏开坛,到时候还有粽子发,所以大家都早早准备好在县衙外等候了。
白善穿着绿色的官袍站在县衙前广场的一个台子上与众人说话,“这是本县来北海县的第一个端午节,将来本县还会与诸位度过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是第四五六个端午。”
“近日来,因为审问排除山匪之事让县城人心浮动,本县还听说今年城中的孩子哭闹的都比往年的多,怀疑是邪祟作祟。”
他道:“本县不管是人心险恶,还是邪祟作祟,敢伤本县子民的,本县皆斩之。”
底下的百姓一听,感动不已,纷纷叫着大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