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县太爷对役丁虽然好,但对土匪也狠,之前大井村的那些,被砍头的砍头,被流放的流放,不是都被抓得一干二净,一个都没落下吗?”
“那,那我们怎么办?”
白善打了一个哈欠,吹灭了蜡烛,合衣躺在嘎吱响的木板床上,对左右俩人道:“别说小话了,赶紧睡吧。”
白二郎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想明达了。”
白善将双手枕在脑后,叹息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回家吗?看今日他们懒懒散散的,估计要修补到后天吧,等处理了他们我们就走。”
他顿了顿后道:“不然你明日先回去?”
他觉得这主意不错,他道:“你回去也好,正好可以帮帮她们。”
白二郎:“是帮周满吧?”
白善就给了他一肘子,“尊重些,那是你师姐。”
白二郎忍不住从床板上坐起来,“那还是我弟妹呢!你们少欺负我,哼,我不回去,我要是一个人回去,她们肯定会念叨我,觉得是我偷懒!”
他是想明达,但不代表他愿意回去被骂。
白善觉得他又犯了懒病,便想和他讲讲“道理”,一旁的殷或笑着劝解,正要拉开俩人,屋外传来大喝声,“你们想干嘛?”
屋中的三人身子一僵,黑暗中对视了一眼,立即下床。
屋外不断传来侍卫的暴喝声,“大胆,大人们在此歇息,你们还不快退下?”
白善拉住殷或,扭头和白二郎道:“你留在这儿陪着殷或。”
月光中,他的神色看不清楚,但白二郎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牢牢的抓住殷或,还和他道:“让他去,他功夫比我们都好,他还和戒嗔学了棍法,现在力气可大了,打人特别疼。”
白善已经打开门出去。
住在隔壁的方县丞和崔先生也急忙披着衣服出来,看到茅草屋前聚集了这么多人,立即怒喝,“你们深夜聚于此处干什么?还不快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