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热闹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等人大多都散去,白善这才和胡大柱道:“没有钱也没什么,但你妻儿都住在此处,不如从家里带些粮食来给他们,自己煮着吃也比在外头吃便宜些。”
他放缓了语气道:“人这一生除了事业前程便是父母妻儿了,你父母已不在,自己年岁也不小,那家人里就只剩下妻子儿女,身为丈夫,即便不能庇护他们,给他们遮雨挡风,至少也要体贴一番,能在旁稍许帮助也是好的呀。”
胡大柱低着头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白善对董县尉挥了挥手,董县尉这才放开他,退到一旁。
白善对他道:“不过这是县城,不许喧哗闹事,便是在城外,在你家里,也是不许对妻儿动手的。从夏天开始本县就让各里里正宣讲律法人伦,虽说父有教子的责任和权利,却不能随意动手,重了犯律法,轻了也伤父子之间的情谊,何苦来哉?”
白善将胡大柱劝走了。
周满站在一旁稀奇不已,等胡大郎进了医署走远,她便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白善微微一笑道:“我一直都这么温柔的。”
周满转身便走,扶着西饼便大步进了医署,和她道:“将门都开了吧,让病人们进来等着。”
西饼应下,
白善目送她进医署,对看过来的殷或摊手道:“我认真的。”
殷或想了想后道:“我想她也是认真的。”
白善便忍不住笑了一下,“行政也不能一味用强,劝人向善虽然恼火,但成一件边能够免去许多人的烦恼。”
胡大柱也不算犯事儿,他就是把人关着,两三天也要把人放出去,到最后威慑未必有多少,万一让人变成油子,最后连县衙也不惧怕了,那才要糟糕呢。